,需要有人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她。 更雪上加霜的是,不知谁走漏了风声,我妈的债主跑到了表叔在的城市,在表叔家里和我的学校这两个地方闹事。好在我表叔和表叔母虽然那么嫌弃我们,但最后没有真的把我们赶出去。 就是那一年,我上完初三就没再读下去,在表叔家里日日夜夜的照顾了外婆三个月,她去世了。她的葬礼办得很仓促,甚至是草率的,因为我妈妈的事,甚至不能按照老一辈的传统把她带回家乡落叶归根。 外婆去世之后,我离开了表叔家,去了沪城,原本只想打份工,能出出体力养活自己就不错了,但走在街上,有个戴墨镜的女人说我长得不错,问我愿不愿意跟她去试试。 她带我去她的公司,他们发现我唱歌还算不错,在镜头前也算上相,而且比较听话。就这样,我和一家经济公司签了个短期合同,后来参加了另一个电视台举办的选秀活动,有幸出道了。” 看着左嫆宛,司昀年缓缓一笑,省略了太多记忆中吃过的苦,轻描淡写地带过了他曾经历过的那些常人承受不了的事,话语间没有任何抱怨的意思: “说起来,我的表演天赋其实是遗传我妈,听说她从小就爱看电影,年轻时她去大城市,就是要当演员,还真的演了几部没人看的小制作文艺片。 我妈那个年代的女演员如果没背景,又不是正规科班出身,真的全是为爱发电,很酷呢。只是,她后来染上了那些恶习,从此堕落得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我的运气已经很好。如果运气不好,怎么能在那么多人都没有出头机会的娱乐圈混出了一点名气,被星华这么好的公司签下,被这么多人认识,去真正的剧组,一点点接近我心目中真正的电影艺术,还能挣到这么多钱。 我小时候,可是连饭钱都缺的。现在有机会十万百万的赚钱,已经是非常幸运。 宛宛小姐,我穷过,我一无所有过,我曾经因为五斗米折腰,我也确实很缺钱,但我现在能自己赚钱了,我有我的原则,这原则我在那么困难时都坚守住了,现在也不想放弃,所以我不能收你的两百万。 你父亲很有钱,但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创业的辛苦我虽然没体会过,却也能知道他当年的不易,你可以用这笔钱去做更值得的事。” 说着,司昀年看着左嫆宛已经红得不像话的眼眶,却仍然把话说完: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不能利用你的喜欢。我会一直记得曾有你这样优秀的女孩这么喜欢过我,但我不能答应你什么。左嫆宛,谢谢你的喜欢,但是我们不合适,早点忘了我吧,祝你找到真正的幸福。” 说完这些话,司昀年心里有些烦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左嫆宛说以前的事,她听得都厌烦了吧,明明没有必要,可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大概只是因为这个女孩用那么明亮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样子。 “你的保镖在后面等你,让他们送你回酒店房间吧。这么晚了,注意安全。” 丢下这句话,司昀年正要离开,却听到了左嫆宛哭泣的声音。他的脚步微微一顿,想要转身帮左嫆宛擦眼泪,又觉得自己这么做反而会让事情更尴尬。 “你等等——” 左嫆宛却将他叫住,追上来道: “司昀年,你凭什么就说我们不合适?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这不是理由!” 司昀年看着妆都哭花了的左嫆宛,苦笑着说: “宛宛,你父亲送你的成人礼是价值几百万欧元的信托基金,可我妈送我的成人礼,就是那些不停纠缠,险些让我身败名裂的追债人,是不堪回忆的一切。你还不明白吗,这样的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句话让左嫆宛一时间想到了很多。 她这才放开他的袖子,看着他一步步远去。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