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又怎么样?” 上官言衍垂落在大腿边的右手握成拳头,她浑身轻轻颤抖着,嗓音变得尖锐起来: “如果左愈不惜冒着被世人议论他婚变的风险也要引我出来,那我为什么不去见他?这是他的邀约,而我就是要和他约会。我不怕他骗我,我就怕他连骗我也不愿意。能被他放在眼里,就是我的荣幸。” 兰登沉默了片刻,然后道: “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这次去见他,就被抓进笼子里,再也没有自由了,你也愿意吗?” 上官言衍的呼吸一滞,随即,自知已经失去理智的她有些癫狂地笑起来。 “无论何时,左愈就是我的自由。” 兰登又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微微一笑,好像是嘲讽,又好像是欣赏,半天后,他含笑道: “既然你去意已决,我就不留你了。不过,事先说好,你要为自己的抉择付出代价。如果左愈真的是要守株待兔,我可不会把我的人手折在那里,只为救你这个任性的大小姐出来。到时候,你就听天由命吧。” 上官言衍见他终于答应,松了一口气,笑着点头道: “当然。” ———— 一辆停在路边隐蔽处的灰色商务车里,别有玄机。 楚湛坐在后座,他将打火机抛起又接住,轻声对身边的男人说: “言明,不要想那么多了,左愈那个人虽然天天摆张臭脸讨人厌,但他办事还是很牢靠的。” 看着车窗外的上官言明忍不住皱眉。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言衍就偏要一根筋。” 片刻后,他轻叹道: “如果她喜欢的不是左愈,不是任何一个有妇之夫,如果她能清清白白地谈一场恋爱,那该有多好。以我们上官家的财力和人脉,还怕她得不到幸福吗?” 他这个做哥哥的,从来没想过让上官言衍去联姻,为了家族利益嫁给什么豪门子弟。上官老爷子也没有过要在婚姻大事上逼迫上官言衍的意思。 他的父亲自知对言衍有愧,在言衍小时候忽视了她的感受,也在竭力补偿她。父亲介绍给了她那么多青年才俊,看重的也是人品和才华,而不是家族门阀。 可是,上官言衍却偏偏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还为此面目全非。 “执念这种东西,最不好说。但你妹妹,她做得太过分了。这次如果能找回她,你们做家人的一定要将她看好。否则,她离万劫不复就不远了。” 楚湛轻声道。 之前乔盈盈就死在楚湛的车上,他原以为是上官言衍让人灭的口,可后来经过深入调查,才发现上官言衍身边的那个老管家深不可测。 老管家做的很多事甚至是在背后针对上官家。如果上官言衍不是毫无人性,连自家人都可以设计陷害,那她就是自己心术不正,给了别人可趁之机,恰好被老管家利用蒙骗。 他内心深处也希望自己好友的妹妹还可以被挽救。 “来了——她就是言衍,我不会认错。” 忽然,上官言明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颤抖了一下。 楚湛立刻望向窗外,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外套戴着墨镜的女人下了车,被几个黑人保镖围着,走进了酒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