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后,他颤抖着道: “妈妈,好久不见。” 被他叫妈妈,我彻底愣住了。眼前的男孩,在我没有说话时,就红了眼眶,然后沉沉地扑到我怀里。 “妈妈,这三年多的时间里,我一直都在想你。我好后悔,当初没早点发现那个衣冠秦售的真面目,没有提醒你要远离他。是我做得不够好,那天晚上没有想到最有效的办法,才害得你被劫走的——” 怀里的惟墨用力地说着我根本就听不懂的话,可我虽然听不懂他的意思,却能明白他的感情。这个孩子,是真的很高兴看到我,以至于,他的泪水都打湿了我的前襟。 “惟墨哥哥,你怎么也管我的妈咪叫妈咪?” 艾凡有些好奇地问。 这时候,左愈走到艾凡身旁,拍了拍他的脑袋,轻声道: “因为,他就是你的亲哥哥。你们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他不管你妈咪叫妈咪,还能得了?” 艾凡被左愈的这番话说得懵掉了,他看看左愈,再看看扑进我怀里就不出来的左惟墨,又看看我,大张着嘴巴,结结巴巴地说: “这么说,我不仅多出一个爹地,还多出了一个哥哥?” 在总统套房内,累了一天又经历了太大情绪波折的艾凡实在支撑不住,刚坐到沙发上就昏睡过去了。我将他抱进卧室,给他盖好被子关了灯之后,才回到起居室,看着那长相神似的一大一小。 被这两人看着,我莫名的有些紧张。但这种紧张,和我面对兰登时的紧张不同,我对他们的感觉——就好像我不记得他们是一件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妈妈,你不记得我了?” 左惟墨用和左愈几乎一样的姿势皱着眉,望着我,眼里是黯然的悲伤。 此刻,我多想回答他,不是,其实我记得你。 但我做不到。 “对不起,孩子,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坐到左惟墨身前,我摸了摸他的脸,想通过他的面容在脑海里寻找一些回忆,却像是将石子投入了大海一样,不,甚至还不如那样。因为我连一点波澜都没有得到。 但对于左惟墨,我却有种仿佛与生俱来的亲近之情。 “没关系,你的妈咪会再一次想起我们的。” 左愈看着我,眼里写满了仿佛能将我的视线烫伤的灼热的自信。左惟墨也对让我恢复记忆的事情充满信心,他再次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在我耳边道: “妈妈,你终于回到了我们身边,接下来的事,你都不用操心了,交给我和爸爸。” 他对我笑了一下,然后,又在我的右脸上落下一吻。 “晚安。” 和这对父子说完晚安后,我回到艾凡所在的卧室,蹑手蹑脚地上了床,睡在艾凡身旁。我不知道,等我躺回到卧室的床上之后,左愈和左惟墨在夜色中坐到了很晚。 “兰登跑了,但我不会放过他。我要让他为他做过的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左愈喝了一口高脚杯里的红酒,对左惟墨道: “明天开始你陪艾凡的时候,如果他问起以前的事,你如实告诉他就好。如果他问起兰登,你就说你也不知道。” 闻言,左惟墨撇了撇嘴,轻笑道: “知道了。这么简单的事,还不用你来嘱咐我。” 得到儿子有些嫌弃的回答,左愈挑了挑眉,下一刻,他接了一个电话。 “左先生,那些要对夫人不轨的蒙面人,他们不是兰登的人。” “查清楚他们的身份。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想借着我和兰登斗争的空当,对温潇不利的幕后黑手的身份。” 挂断电话后,左愈发现左惟墨在用不太赞同的目光打量他。 “你有什么问题?” 左愈问。 沉默片刻,左惟墨掏出手机,递给左愈看他和上官言衍一起上的新闻。 “现在网上都传遍了,说你在追求上官言衍。还有媒体放出不真实的信息,说他们得到了消息人士的透露,你和上官言衍会在下个月底订婚,还说上官家已经在准备办订婚宴了。” 左惟墨言简意赅,没有一句废话,只是概括了最近娱乐版块最被热议的内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