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小镇。语音中,叶莱说她希望温琪能连她这份一起活下去,死后,她会把视网膜捐给温琪,这样她就可以继续做温琪的眼。 听到语音的温琪很伤心,她知道叶莱长得很漂亮,但不喜欢看电影的她不记得叶莱具体长什么样了,她想给叶莱画一幅肖像,却迟迟不能动笔,难道非要等到叶莱死后才能动笔吗? 电影的结局有一点小反转,最后叶莱发现她得癌症的事是误诊,她许诺给温琪的视网膜不能兑现了。叶莱一直都没回小镇,而在小镇的温琪也一直没等到复明的机会,那幅只是半成品的肖像画,终于落了灰。 “我想把电影拍得很美,但也想在里面制造一些黑色幽默。” 导演笑眯眯地摸着胡子说。 没过多久,我人生的第一场戏开拍了。表演时,虽然我只要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不用有什么表情,可我心里一直很紧张,担心会因为自己拖累拍摄进度,担心一直被导演喊卡。 可是,我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一声尖叫。 “啊——” 然后是咣当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地。 我睁开眼,看到一盏吊灯摔在了地上,距离女一号郝兰所在的位置,只有不到半米。郝兰惊魂未定地盯着地上的吊灯,整个剧组的人都围了过来。 如果刚才不是郝兰闪得快,这盏灯直直地掉下来,它坚硬的边缘刚好可以砸到郝兰的肩膀,那绝对会造成很重的伤。 “这盏灯怎么可能掉下来?” 导演又惊又惧,指着地上的灯,冷声道: “叫道具组的人过来。” 郝兰皱着眉,在两名助理的簇拥下,走到一边去休息了。看着地上的灯,自从进了片场之后,就一直存在于我心中的不好预感越来越强烈。就好像有一种近乎直觉的声音在告诉我,剧组的拍摄不会顺利。 导演大叔宣布拍摄暂时中止,要先清理场地,确定别的灯都没有问题,让我们等待半个小时后再进行拍摄。 “郝老师,您怎么了?” 才过了十五分钟,剧组的另一边,刚坐下没多久的郝兰脸色不自然的涨红,她用手捂着喉咙,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似乎就连呼吸也感到困难。她浑身也都不正常的*起来。 “这好像是过敏引发的癫痫——” 一个剧组人员远远地看着,惊讶地说。 意外频发,导演大叔闻言急得差点原地跳起来,他火速往郝兰那边跑去,同时让人拨打120。 “是谁调换了郝老师的冲剂?” 郝兰的贴身助理手里拿着玻璃杯,摇晃着里面的冲剂,记得都快要哭了: “我给郝老师泡的冲剂,应该是纯白色的啊!但杯里的水颜色发灰,好像被人调换了!” 看到这一幕,我知道,自己心里的预感竟成真了。 上午十点,饰演女一号的郝兰被送入医院。十一点半时,医院那边终于有了消息,郝兰本来就得过神经系统的病,她在片场喝下的被调换的冲剂刚好引发了她神经系统的紊乱,现在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她要打针吃药休养好一段时间才能出院了。 “这里怎么了?” 二十分钟后,戴着墨镜的齐羽薇再次出现在片场。她看到现场一片混乱,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无精打采,立刻摘下墨镜,用诧异的口吻到处询问。 “你怎么回来了?” 我和齐羽薇的目光相撞,她久久没有移开视线,我也就顺其自然地开口问她。 齐羽薇对我莞尔一笑,淡淡道: “左夫人的这句话羽薇就听不懂了。这片场又不是写了不许我进入的牌子,我为什么不能回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