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左愈的话音刚落,我就大声反驳。 俊美男人阴沉着一张脸,用审视的目光盯了我半晌,然后嗤笑一声,冷冷道: “有时候,我真是看不透你。温潇,如果是别的女人听到要和我去民政局领证,高兴得今晚都睡不着觉,而你,却表现得和我结婚,就像是倒了八辈子霉一样。” 我看到他危险地眯起眼睛,心道大事不好,立刻软下口气,低声下气: “左愈,我不是不想和你领证。只是,领证要拍结婚照,你看我这张脸,被绷带缠着,多丑啊,到时候怎么拍结婚照?领证的事,还是放一放,反正我就在这里,又不会跑了。” 最后的话,十分违心。 有左愈派人二十四小时的看着,我是想跑也跑不了。至于领证的事,我心里哪是希望能放一放,我恨不得这件事直接拖到我病逝之后。跟左愈领一张结婚证,对我来说是莫大的讽刺。就像是人死了,还要被钉在耻辱柱上。 “不行。” 这次说不行的人是冷着脸的左愈,他嘴角勾起冷笑,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用极具压迫感的口吻道: “温潇,行不行,什么时候领证,不是你说的算。我告诉你,明天你愿不愿意去民政局都得去。这张结婚证,我们领定了。今晚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明天八点,准时出发。” 说着,他真的站了起来,坐到一旁陪护的床上。 我气急败坏,百般不情愿: “左愈,那我这张脸怎么办?我没法拍结婚照!你难道想让结婚证上的我顶着一脸伤疤吗?你想我也不想!” 他却无动于衷地熄了灯,在黑夜里对我道: “夫人,睡吧。你不必担心结婚照的事,我说过,你脸上的伤本来就不严重。我会请最好的化妆师,为你掩盖灼伤的地方。等到你脸上的伤痊愈之后,我再带你去补拍一张完美无瑕的照片。” 他对我用的口吻,不是商量,而是命令。就好像他一声令下,就能尘埃落定。 我咬着牙,暗恨他的霸道,可又没有反抗的办法,只能生着闷气倒在床上。闭上眼的那一刻,我终于从整件事情里找到了唯一值得我高兴的地方。 我一想到欧阳涵得知我和左愈领了结婚证后的表情,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但随即,我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太无聊。我不该把欧阳涵的威胁当回事,左愈说得对,她对我来说什么都不算。我的喜怒都不应该和她有关系,对付这种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她。 第二天一早,叫醒我的是左愈温热的嘴唇。 睁开眼的那一刻,温暖的阳光从窗户倾泻进病房,充满舒适的室内,左愈温柔地亲着我的眉毛,又将这个深情的吻缓缓下移,亲我的眼角、鼻尖,最后到了嘴角。 我用手捂住嘴,示意他我没有刷牙。 “只要是夫人,我不嫌弃。” 他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线,看上去温暖又阳光,一点都没有平日里冷冽的气息。我发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