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黑衣人包围了。 司机重重地砸了一下方向盘,低声骂了一句,恨声道: “这伙人是绝对是左氏的人!我认识领头的那个人,他是左愈的贴身保镖!” 副驾驶上的男人无比震惊: “这不可能啊!从温潇小姐的去向泄露,到我们做出反应,这么短的时间内,左氏的人怎么可能如此精准地追查到我们?” 司机咆哮道: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问,快给楚少打电话!” 从看到窗外阿李那张熟悉的脸的第一时间起,我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时间也似乎凝固,周遭一切都诡异的寂静,我能感受到的只剩下恐惧,深深的恐惧,就像患有深海恐惧症的人沉入了海底两万里。 而对左愈刻骨铭心的回忆,就是那足以让我在惊恐之后溺亡的深海之水,波涛汹涌,铺天盖地。 我花费了这么多才换来的自由,难道就要在这一刻,付诸东流? 那些黑衣人将大众围住,我看到阿李的脸在车窗外晃荡,他大张着嘴,在对着车里喊话。 这辆大众显然经过特殊的改装,隔音效果远比改装前要好,但阿李喊的是那么用力,以至于我能一个字不差,无比清晰地听到他的话: “温潇,这些天总裁一直在找你!他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主动下车,他就不计前嫌,不追究你逃跑的责任!” 即使是在如此绝望的时刻,阿李的话,仍让我抿起讽刺的笑意。这些话的意思无非是说,只要我自愿走入左愈为我打造好的牢笼,左愈就放过我,不因我的逃跑惩罚我—— 从始至终,左愈都把我当成了他的所有物。 而我要的自由,要的独立尊严,左愈永远都不会给我。他只知道逼迫我,强求我,直到把我逼上绝路。 在绝望的痛楚之中,仓皇地捂住耳朵,我流下眼泪。 “温潇小姐,你先别下车,或许还有办法——” 司机扭过头,着急地看我,见我泪流满面,未说完的话倏然噤声。我知道,我现在的神情看上去一定非常的狼狈不堪,又丑陋又悲哀,以至于他近乎无措地扭过头,连安抚的话都说不出口。 另一边,副驾驶上的男人终于打通了电话。 “总裁。” 不知是我在极度紧张下的错觉,还是果真如此,给人开朗活泼印象的年轻男人在打通电话后,忽然换了一副口吻,声音也一改浮躁,变得稳重的可怕。 而且,他对接电话之人的称呼,也让我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总裁说,他要让温潇小姐接电话。” 正在我惊惧之时,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转过头,面无表情地把手机递向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