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阿司匹林,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备好的啊。” 宋助理在后备箱里迅速地翻找,把所有的东西都掉出来,一件件地查看,可就是没有阿司匹林。 看到左愈的呼吸从一开始的急促变成现在的微弱,而宋助理却找不到阿司匹林,我终于彻底的慌乱起来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什么也顾不得,打开车门,只是心急地问,“不能用别的药代替阿司匹林?” “不能!”在这种紧急时刻,一向待人恭谨有礼貌的宋助理也大吼大叫起来,“医生说了,只有阿司匹林可以在突发状况下救命!其他的药性质不明,乱吃会出问题!” 我在一瞬间慌了神,又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吐字清晰地问: “医生什么时候能来?” 宋助理几乎把头摇成拨浪鼓了: “从左氏医院赶到这儿最起码有十五分钟的车程,这还不算夜晚*时期的堵车!” 此刻,平时一直沉稳的宋助理终于露出了年轻人的慌张和经验不足。我忽然想起,宋助理也是一个大学毕业没几年的普通男孩,遇到这种从未发生的状况怎能不心乱? 十五分钟过去,黄瓜菜都要凉了,左愈也肯定凉透了。再去找药店,肯定也来不及了。这是沪城最繁华地带的商业区,根本就没有开在街边的小药店,就算有药店,也都开在繁复的高级商场里。 而左愈的状况经不起一点耽误。 我没有再说一句话,把脚上的高跟鞋脱掉扔在地上,光着脚,开始狂奔。 这么多年,我一直不习惯穿高跟鞋,仅有极少数的几次,才穿过高跟鞋去出席重要的场合。 穿着高跟鞋跑步,我跑不快。 未经太多思考,甚至来不及想值不值得,我就选择了光着脚跑,只为了能更多地为那个男人争取到求生的时间。 那些围在左愈座驾旁的保镖看到我冲出去,都没有阻拦我。毕竟比起我这个被视为玩物的卑微女人,左氏当家人的性命才是重中之重。 深秋的柏油马路平坦又冰冷,人来车往,上面不知有多少脏污,可是往前狂奔的我却顾不上这一切。 弄脏了脚又怎么样?踩到了碎渣硬物又怎么样?就算把这双脚跑废了,又如何? 反正在监狱里的那三年,我曾经历过数次全身硬件差一点就报废的痛到极致的绝境。比起那些,现在所经历的又算什么—— 我要让左愈活着,让他好好活着,活到时间尽头。我要让他一直睁着那双冰冷的眼,一直当着全沪城人又敬又怕的左先生。 我祈祷左愈长命百岁,活到我死后,在我死后的日子里也一直活着,也诅咒他有朝一日会发现真相,发现谁是恶毒之人,谁又曾为了他情深不寿,让他知道逝者不可追,让他明白他再也找不到像曾经的我那样飞蛾扑火般爱着他的人了,让他意识到他亲手打碎抹灭的究竟是怎样珍贵的东西—— 我会让他好好活下去,以便他将来能抱憾终身。 左愈没有资格死,他辜负亏欠了我太多,这笔债他连利息都还没还,他凭什么死? 此时,我一心只想着让那个冷酷的男人再睁开眼睛。 左愈派人将我扛出去的那家会所灯火通明,大厅里聚满了风闻热闹赶来看戏的人。 这些人还不知道左愈在车上突然晕倒的事,仍旧沉浸在沪城的两大豪门才俊为了一个卑贱女人争了个你死我活的丑闻中,看到像发疯了一样的我往大厅里跑,对着我指指点点。 “就这顾不上仪态的女人,左愈会为了她和楚少干架?” “这女人不就是那个栽赃妹妹的烂人吗?她怎么能配得上左先生的垂青?” “看她那副做作的样子,她不过是一个刚出狱的下贱女人,装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