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羞辱我? 你嘴上说对她有意思,却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姓杜的羞辱了那么久,直到她要承受不住压力时才在关键时刻站出来说话,你心里在算计什么? 让我猜猜,你一定是算好了,你在这时候为这蠢女人说一句话,她一定会加倍的感谢你,记住你的好,对不对? 还有,演出结束后,就算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没有说出她的名字,你也会用别的方式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她就是温潇,揭露她的身份,让大家都知道这个看不出真面目,任人作践的小丑到底是谁。 你让这女人越惨,就越衬得你挺身而出的作用越大。你是在利用她,利用她的伤痛和弱点。” 左愈的话无情地泼醒了我,就像夏夜里盛在热汤里的一块冷冰。 然后,我看到楚湛仍旧轻笑着的神情,他笑得是那么漫不经心,不屑于做任何解释,就好像左愈刚才只是在评价天气而已。 比起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黑豹一样优雅又给人威胁感觉的左愈,楚湛看上去永远都是那么松弛随意,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起那句话—— 温润如玉佳公子。 可我远远看不透他的内心。 楚湛没有避开我的目光,看着我,笑着说: “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明察秋毫的左先生,但就算我这么做了,又怎么样?” 左愈的眼里一冷。 “这不过都是争夺女人的一些小手段而已,我承认,我确实不善良。”楚湛眼里的笑意不减,仍旧明亮,却让我有了寒意,“温潇,我告诉过你,我不屑于说假话,我跟你说的,都是真心的。” 我看着楚湛,一时间竟认不清他这个人了。 “我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这句话也是真心的。” 说出这句话后,他嘴角的笑意变得更深,光彩夺目,让我的意识如同暗室里行将熄灭的烛火,有片刻摇曳。 忽然,我的腰间一痛,是左愈的双手加大了环住我腰身的力度。我看到左愈的骨关节泛着青白,用力得指尖都已渗出了血。回过头看他,见他一张脸白得像是生了能要人性命的重病一样。 “温潇,听见了吗,楚少要你当他女朋友呢。”察觉到我在看他,左愈露出了嗜血的笑,让我心惊,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告诉他,你配吗?” 我配吗? 这就是左愈说的诛心话。 “别忘了,你身上背着一条人命,还欠着温霏一颗肾,该还的罪孽都没有还清,你根本就不是自由之身,哪来的身份去做楚少的女朋友?如果不是因为温霏要做移植手术,你还有八年的监狱生活,又怎么有机会在监狱外搔首弄姿,不安分的*男人?” 左愈看着我,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无情的嘲弄。 我的心彻底冷了。 这一次我不会再向左愈低头,我要让他知道,即使我再卑微,也不是他随意处置玩弄的玩具。 咬咬牙,我不顾左愈手上的力道,抬起头,对楚湛说: “楚少,我不能答应你,做不了你的女朋友,就像左先生说的,我还有债要还,不是自由身。但我恳求楚少能收留我在天堂工作。” 左愈在我耳边怒道: “谁允许你留在这个鬼地方了?你就这么下贱,愿意做被人取笑的活?” 即使是再下贱的工作,也是我凭着自己的体力一点点挣到的钱。我不愿再回到左宅,接受左愈的施舍。 我没有理会左愈,只是请求楚湛道: “我知道楚少从不缺女人,也不认为自己有哪里能被楚少看得上,但既然楚少自己说对我感兴趣,我愿意用自己的身体付给楚少收留费,只求楚少能让我留下。不当表演者,让我当清洁工去刷马桶,我也要留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