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于认为,我在不给魏家面子?” 魏老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拉住还想说话的魏茗,生硬地岔开话题: “舞会还没结束,乐队怎么还不奏乐?大家不要围在这里了,都去跳舞吧。” 魏茗忍得脸都涨红了,在魏老先生的示意下,还是忍住了没说话。 但舞会终究没能继续。 “等等。” 出乎我的意料,出言制止乐队奏乐的人是左愈。他已经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得罪了魏家最受宠的大小姐,却还没有就此罢休。 无视魏老难看的脸色,左愈走到大厅的正中间,理所当然地成为所有宾客的目光焦点,面无表情道: “是谁踩了温潇的脸,还踹了她的膝盖,给我站出来。” 我没想到,这是他要说的话。 魏老深呼吸了一下,在左愈强大的气场下再次开口,沉声道: “阿愈,这是魏家的宴会,大家都是魏家的客人。有些事情还是暂时算了,不要在这里追究,就算你把我们魏家放在眼里了。” 身为魏家说一不二的当家人,魏老先生的这句话有多大的重量不言而喻。我想,即使强大如左愈也会让步。 “呵。” 回答魏老的是左愈堪称张狂的一声冷斥,他讽刺地勾起嘴角,像万众瞩目的帝王,不可一世地环视四周,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说: “刚才你们作践温潇的时候,谁把我左愈放在眼里了?” 左愈的这句话,让我心跳加速。 我看着左愈,几乎要对他再次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 但我很快就压下了这个念头,苦笑着告诉自己,不要再奢望什么,否则你只会摔得粉身碎骨。 在巨大的压力下,领头闹事的容二少被人推了出来。原本嚣张的不得了的他此刻哆嗦着,看上去十分可怜,畏畏缩缩地不敢看左愈的眼睛,嗫嚅着解释道: “左先生,我只是想到她对温霏小姐做的那些事,一时气不过,才决心要惩罚一下她。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还以为——” 左愈抬起下巴,冷傲的声音让他止不住的哆嗦: “你还以为什么?以为我左愈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碰,可以拿脚踩踏她的脸?所有人都听好,我最后说一次,这个女人,她是罪人没错,但能惩罚教训她的人只有我,轮不到外人置喙。” 容二少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左愈点头哈腰: “您说的是,我记住了,下次再也不犯了。” 左愈冷笑道: “还有下次?” 容二少被他冷厉的目光吓了一跳,低下头,再也不敢说话。但左愈却没有就此放过容二少,他没有任何夸张的威胁意味,只是用呈述事实的口吻扔下一句话: “这个星期之内,左氏会对容氏进行收购计划。目标是在一个月以内,让容氏破产,然后用最低的价格将容氏并购重组。” 这句话如同惊涛骇浪,立刻在宾客中掀起天大的波澜。就连一直抱着手臂看好戏的楚湛也颇为惊讶,别有意味的微笑道: “容氏也算是百年产业了,虽然近年来因为管理不善一直在走下坡路,可用这么短的时间就吞并这样的庞然大物,左愈,你可真是大手笔啊。” 左愈没有理会楚湛,他弯下腰,从椅子上干脆利落地抱起我,用的是和楚湛一样的公主抱。 我被他抱在怀里,感受到那些落在我身上火辣辣的目光,脸上不禁一红。 楚湛唯恐天下不乱,戏谑道: “啧,左先生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了一场名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精彩戏码,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左先生在今晚的表现,恐怕会成为沪城上流社会以后几个月里最好的谈资了。” 走过楚湛身边时,左愈看都没看他一眼,不掩冷意地说: “之前的赌约,我等着你,随时恭候。” 楚湛带着笑意的声音随着风声,落入我的耳里: “左愈,你还不承认,这个女人对你很重要。真是的,你这么在意她,弄得我也想一探究竟,她到底好在哪里。” 离开宴会现场,回到左愈那辆加长版的林肯轿车上,他将我重重地扔到后车座上,不顾我吃痛的叫声,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总裁,去哪里?” 司机见左愈一脸不快,试探着问道。 “去郊外的玫瑰墓地。” 左愈皱着眉,揉着太阳穴,说出的话毫无温度。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