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到了了哪家小旅店门前。 小旅店的门依然敞开着,梁泉江直接走了进去,到了走廊里他先看了看右边那间屋子,他见那间屋子的房门关着,梁泉江正迟疑着是直接到里面去还是敲敲这间屋子的门,就在这时候,他听到屋子里好像有动静,就不自觉地举手敲了两下门,屋子里的动静立刻没有了,也没有问话声,梁泉江觉得很奇怪,他一面怀疑可能是自己听错了,一面又朝院子里看了看,院子里没有人,后面那排房子里也没有人出来,梁泉江就有意咳嗽了一声,咳嗽声在走廊里很响,这时候梁泉江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屋子里传出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好像有人从屋子里朝门口走来,也好像是别的声音。 梁泉江很是奇怪,正值中午过后,也许屋子里的人都在休息,他又看了眼哪个房门,就走到了后院,来到了上午那个年轻女人领他来过的房间,他来到那间屋子的门前,刚要伸手拽门,就听身后,从走廊那边传来问话声;“谁呀?” 梁泉江闻声转过身去,见上午接待过他的那个年轻女人红着脸从走廊右边那间屋子里走了出来,边走还边用两只手梳拢着头发,两条腿却像迈不开步子似的,到了近前,没等梁泉江说话,她先说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来住店的。” 然后接着又说;“先生上午来过一次了,对吧。” 女人说话好像很不好意思,那眼神也闪烁不定,在梁泉江脸上飘来飘去,梁泉江没有顾及到这个女人的异常表现,而是问道;“在你这里住一宿多少钱?” 年轻女人回答;“那要看你是单独过夜还是另要找乐子?” 梁泉江听了年轻女人的话似乎明白了,她刚才为什么把走廊那间房子的门在里面锁上了,他就说;“单独过夜。” 女人说;“一宿五块钱,你要是还有什么讲究,一会儿就过去找我。” 女人说完后伸手给梁泉江拽开房门,这时候,梁泉江才注意到,房门上没有锁。 梁泉江刚要朝屋子里走,就听女人又说了句;“暖瓶里有开水,要洗漱去中间那个水房。”然后又抻了抻上衣,那意思是转身要走,就在她要转身还未转身之际,那个年轻女人突然瞅着梁泉江笑了笑,小声关切道;“先生看好您的包。” 梁泉江为了让这个年轻女人放下心,就抖了抖皮包说;“里面就是一身换洗衣服,没有值钱的东西。” 女人听了梁泉江的话还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梁泉江,然后才转身朝走廊里的那间屋子里走去。 梁泉江进到自己的屋子里,先给自己倒了杯开水,然后坐在床上略微寻思了一会,他低头看看床下,见下面摆放着一个搪瓷盆子,他看看那个盆子还算干净,就打开皮包,把里面的钱揣进贴身的衣兜里,然后把皮包放到了床上,拿起盆子朝水房走去。 所谓的水房,就是一个单独的房间里,有一排水池子,靠水池子的墙壁上安装了一排水龙头,来到水房里面,梁泉江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他拧开水龙头,直接洗了洗脸,又打回去一盆清水,坐在床沿上泡了一会儿脚,然后,把水倒在院子里,回到屋子,敞开门躺在了床上。 梁泉江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他睡着了,其实不然,他的脑海里正在紧张地分析着增田保久这个人,从相遇到相识,又在一起喝了两次酒,从他的言谈举止和行为动机上看,他之所以和自己接触就是误认为那个住友信是他的同乡,在这个思乡心切的特殊时期,滞留在中国的日本人能以难民或者俘虏的身份,回到他们的家乡可以说是他们的幸运,而对于还要留在中国的增田保久来说,能在遣返所里遇到自己的老乡,自然是有些恋恋不舍,因此上,增田保久的这种表现还算正常,何况他还交给了自己一封家信。 梁泉江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增田保久不会是平樱惠佳一伙的,如果为了证实这一点,他可以让章倩倩,通过上层去认定一下,所以,他就不再考虑那个增田保久了,而是分析起了那个登记处里的中年妇女。 那个中年妇女是不是她乔装打扮的呢,梁泉江这时候已经可以肯定就是她了,特别是上午她看到自己的那个惊讶神色,还有她为什么要说出这间小旅店的名字,不就是想让自己上这里来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