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它那个大肚子少说也能下个十只八只的。” 提起他们养的猪,柳条又来了精神,他说;“我看也差不多,这几天我打算多喂它点豆饼和高粱麸子,让它多进点食,省得到时候它没力气下崽子。” 吴刚见柳条和二丫唠上了母猪下崽儿的事情,就岔过话说;“柳大哥,我们明天要起早走,你看看还有啥事没有?” 柳条说;“没啥事,你们别忘了我就行,你们管我叫大哥,我也就不客气了,今后我们就按着哥兄弟来处,我回去了,你们两口子再收拾收拾吧。” 说完话,柳条很费力气的站了起来,点着一条腿,朝屋子外面走去,看见柳条走出了屋子,二丫下地重新插好门,回来看了眼吴刚说;“你看咱儿子睡得多死,咱们说了半天的话,他连醒都没醒。” 吴刚说;“小孩子疯了一天肯定是累了,要不咋睡得这么实诚呢。” 二丫本想说孩子睡觉也随我,但是,这句话到了嘴边上她不知道为什么生生给咽了回去,也许二丫在睡梦中会经常梦到自己被吴刚用力地摸着。当然这种话她现在还没来得及告诉吴刚,所以,她就接着改口说;“你也走了一天了,快着点,等我给你倒盆水,你先洗把脸,然后再洗洗脚就上坑歇着吧。” 吴刚答应了一声,二丫忙着去水缸里给吴刚舀洗脸水,吴刚接着这个机会俯下身仔细看着熟睡中的儿子,二丫看着吴刚对儿子的亲近样子打趣道;“咋的,信不过是咋的,是不是你的种你都不知道吗?” 吴刚把脸挪到二丫面前盯着她的前面说;“竟说废话,逗示我是不是,我的儿子那还能差得了,不过倒是你,几天不见那个地方好像又长大了。” 说着话吴刚伸手去摸,二丫为了方便他,往他身上靠了靠说;“这你可得看好,是大了还是小了,我可不知道。” 吴刚说;“净胡扯,那东西长在你身上,你不知道谁知道。” 二丫说;“长在我身上就是个累赘,我又不用他,不是你儿子用就是你用,我问你,你这回接我走,那个人知道不,你们两个打算咋安置我们娘俩。” 吴刚说;“我已经告诉她了,必须把你们娘俩个接到县城里面住,房子我已经给你收拾完了,该置办的也都置办了,到了县里我再给你钱,你重新买几身衣服和过日子的东西。” 二丫听完吴刚说的话,知道他这些日子没少操劳,就心疼地看了看吴刚,她见吴刚没有好好洗脚,而是在不停地摸她,就说;“等一会儿,还不够你忙乎的,来,我给你洗脚。” 然后就蹲下身给吴刚洗脚,边洗脚她边问吴刚;“你总说给我们娘俩买房子,买房子的,这回我们娘俩跟你到县里去,到底住在哪儿,新房子有多大?” 吴刚回答说;“这房子是我让人从县里张烧锅家买的,三间瓦房是正房,外带一个牲口圈,院子里还有一口井和两棵李子树,我看着挺宽敞,明天你抱着孩子到了就知道了。” 二丫说:“我总共就去了两回县城,都是你出事以后,为了找你去的,到哪儿我啥都得打听,摸不着东南西北。” 吴刚说;“这回好了,那处房子离我们县党部不远,走过一条街在朝里一拐就到了。” 二丫这时候给吴刚擦干了脚,端走洗脚水,返回来和吴刚躺到炕上后又问了一句;“你花了多少钱买的这处房子?” 吴刚说;“五百块钱。” “啊!”二丫很是惊讶,立刻说;“咱可不能像日本人那样祸害老百姓,啥好就抢啥。” 吴刚闻听二丫的话以后,把手搭到她下面,在黑暗中笑了笑说;“行啊,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事,真没想到你的觉悟会这么高。” 二丫却说;“我感觉你的手比我的那啥都嫩。” 吴刚见二丫没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就又说道;“这有啥大惊小怪的,他儿子是汉奸,我没有没收那处房子就算不错了。” 二丫这才缓过神来,她朝两边劈了下腿,接过吴刚的话说;“当家的,我可告诉你,咱可不许仗势欺人,你现在在官面上干事,脚步可要放正了。” 吴刚见二丫在替自己担心,就翻到二丫的身上,探过头去小心翼翼地亲了他儿子的小脸蛋一口。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