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王靖雯跟在后面感觉很轻松,至少她不用时刻保持警惕,准备躲起来,不过,这也让王靖雯感到了深深的愧疚,直到他跟随着梁泉江走到了家门口,看着梁泉江进了家门,她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到家后,王靖雯几乎一夜没睡,满脑子想的都是梁泉江,她心疼自己的这个恋人,可是组织上的命令又不能不听,自从她接到长期潜伏,并且必须和梁泉江结婚的命令以后,就知道自己可能坑害了梁泉江。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也很委屈,稀里糊涂地加入了军统,真正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又必须听所谓的组织的,她现在开始羡慕那些家庭妇女了,整天和丈夫孩子呆在一起该有多好。王靖雯苦恼,心烦到天亮,看看太阳都升起来了,她拖着沉重的脑袋不得不起来,就在她起来的那一刻,她做了个决定,要保护好自己的爱人,他不愿意参与就不让他参与,至于怎样对上面交代,她不去想,也不敢想。 王靖雯没吃早饭,为了缓解压抑的心情,她起来后,草率地洗了洗脸,漱漱口以后,到外面走了一圈,到中午时分,她感觉肚子饿了,才走了回来,刚到院子跟前,他就发现屋里有人,仔细一看觉得可能是梁泉江,他进到屋子里果然看见梁泉江在生火,桌子上摆着他刚买回来的筋饼和咸菜,王靖雯立刻接过来说;“我早上心烦出去走走,忘记生火了,你让我来,你生火好冒烟。” 梁泉江起身离开炉子,躲到边上说;“我下午约妮娜,如果她没有时间,就得改天。” 王靖雯看了眼梁泉江,很愧疚的说;“难为你了,你要是真不愿意做,我在想别的法子。” 梁泉江说;“我就当一次间谍吧,谁让我老婆是军统的人呢。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具体让我打听什么。” 王靖雯说;“你要用唠闲嗑的方式,问问妮娜,他们什么时候从长春撤走,主要的是他们临走的时候会不会让共产党的军队进入长春。” 梁泉江点点头,又对王靖雯说;“你吃饭吧,我回市党部了,趁着中午人比较少,我打电话看看妮娜能不能出来。” 王靖雯还要多嘱咐他几句,不要让妮娜起疑心,但是,梁泉江已经走了,王靖雯看着梁泉江的背影,心里说了句;“这个可爱的书呆子,真让人没办法。” 梁泉江回到市党部,进到自己的办公室,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上以后,拿起电话,悄悄给妮娜打了个电话,对方接电话的接线员,听说找他们处长立刻让梁泉江稍等,很快妮娜就接起了电话,当他听出是梁泉江的声音以后,立刻问;“今天怎么有空找我了?” 梁泉江说;“我找你有事情,又不能在电话里说,” 妮娜听后立刻说;“真巧,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你开车来接我,我们去长江路边上的咖啡馆坐一会儿。” 梁泉江接来妮娜,把车停在了长江路边上,进了一家咖啡馆,梁泉江要了两杯拿铁,问妮娜要不要加糖,妮娜说;“我自己来,你急着找我有什么急事?” 梁泉江啜了口咖啡,按着事先想好的策略毫不隐瞒的对妮娜说;“有人让我打听你们什么时间撤走,还有就是你们临撤走的时候会不会让共产党的军队进入长春。” 妮娜听了梁泉江的话,立刻大笑起来,她用手点着梁泉江说;“哪有你这样的间谍,真是闻所未闻。” 梁泉江很不好意思地低头说;“我也是没法子,又推脱不开。” 妮娜警觉地问道;“是谁让你干这种事情,用不用我们出面干涉?” 梁泉江说;“你们千万别出头,这里涉及的情况十分复杂,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总之一句话,我就是做个样子给他们看,你千万别告诉我不就完了吗,这样我也可以回去交差了,我就说我什么也没问出来,啥事没有,就过去了。” 妮娜听了梁泉江的话以后,立刻心疼地对他说;“我亲爱的小伙子,你可真是一张白纸,让你打听我们情况的人用意很深,他们不在乎我们什么时间走,真正在乎的是我们会不会让共产党的军队来接管长春,因为他们的军队还没有准备好,我告诉你,你可以这样回答他,我们撤走是大张旗鼓的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至于会不会让共产党的军队进城接管长春,你让那个人看看中苏协定就明白了,不用我说,好啦,泉江,这件事情你不用发愁了,说说我们的事情吧。” 梁泉江吃惊地反问;“我们的事情?” 妮娜说;“对,我们的事情,我想我们不会长时间地呆在这里,我迟早会随部队回国,说心里话,我舍不得你,又不得不离开你,为了珍惜我们的友谊,我想我们应该抓紧时间会面才对,我大约后天能休假,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我们那时候再见面。” 梁泉江点头答应,妮娜趁人不注意偷偷吻了下梁泉江,两个人走出咖啡店,梁泉江开车送她回到了驻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