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隐约猜到了于景渡和容灼关系匪浅,但被对方这么毫无防备的戳破,他多少还是有点惊讶。 “黎锋,带着八殿下去院子里转转。”于景渡道。 他说罢将怀里的八皇子交给了黎锋,如此屋内便只剩下他和段承兴二人。 “段掌柜是个明白人,本王也就不遮遮掩掩了。”于景渡道:“本王与令甥的事情,想必您也猜到了一二,此事容大人也是知晓的。但本王的身份多有不便,此事暂时还不能让旁人知晓,所以豫州之行拉着段峥,多少也有利用之嫌,想让他帮着遮掩本王与令甥之事。今日要朝段掌柜赔个不是。” “宴王殿下言重了,灼儿是段某的亲外甥,我们两家又一直交好,在段某眼里灼儿便如亲儿一般。”段承兴道,“既然殿下如此坦诚,段某便也不与殿下见外了。此番因着殿下的抬爱,段某商行中的生意可以说是突飞猛进,说来说去都是咱们沾了殿下的光。往后殿下若有差遣,尽管开口便是,只是……我们小灼是个本分孩子,虽然过去胡闹了些,但本性纯良。只盼着殿下……” 他话到此处又觉得有些僭越,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段掌柜的意思,本王明白。”于景渡道。 不过他并未多朝对方说什么,以他的身份不需要朝对方多承诺什么。 而段承兴也是个聪明人,说话点到即止,并未拿出长辈的派头来指指点点。 “殿下可还有吩咐?”段承兴问。 “商铺今日宾客众多,段掌柜自去招呼便是。”于景渡道:“本王在这里坐一会儿再走。” 段承兴闻言朝他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另一边,段峥正拉着容灼说话。 “你和宴王关系熟,你去跟他说说,让他一会儿当着那帮人的面跟我说句话。”段峥朝容灼央求道,“我牛都吹出去了,他们都不信,到时候我脸往哪儿搁?” “那你往后就少朝人吹牛,牛皮吹大了早晚要破的。”容灼道。 “我往后少吹,但是这回你帮我说说呗。” 容灼失笑,“让我帮你,你不是说我和宴王不熟吗?” “你们不熟?”段峥四处看了看,将他拉到墙角,压低了声音,“你们不熟在去豫州的时候天天睡一块?你别当我是傻子,你跟他的事儿我早就知道,在江少卿府上跟你睡一起的就是他!” 容灼脸一红,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段峥这人看着粗线条,实际上心思也有很细腻的一面。 他平日里在外头朝人吹嘘自己和宴王关系好,一方面确实是虚荣心作祟,另一方面其实也是在替容灼遮掩。在豫州时,他曾朝黎锋问过为什么宴王要让自己扮成容灼,黎锋只隐晦地朝他解释过几句,他倒是记住了。 “你帮我说说呗。”段峥道。 容灼有些无奈,“你虚荣心怎么那么强?” “拜托,他可是宴王哎,将来的皇帝。”段峥道:“你跟皇帝熟,这事儿不值得吹一辈子吗?” 不过他话说出口便想起来人家容灼和未来皇帝睡一张床,那能吹好几辈子了,当即有些尴尬。 “行吧,一会儿我若是见到他,替你说说。”容灼道。 “就知道你最好!”段峥闻言顿时一脸高兴。 有伙计端着点心路过,他顺手捏了两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