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慈和地道:“你三哥用的是宫中绣房的荷包,这东西宫外的人怎么会有,你肯定是看错了。” “我没有,我真没撒谎!”七皇子哒哒跑到于景渡面前,“三哥你替我作证,你拿出来给他们看看呀,证明我没胡说。” 被他这么一闹,众人也都起了好奇心,纷纷看向于景渡。 容灼偷偷看了于景渡一眼,但很快收回了视线,垂着脑袋露出一副紧张不安的模样,一手还刻意捂在自己的荷包上,看上去极为心虚。不过若仔细看就会发觉,他目光清明,眼底丝毫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忐忑。 “景渡?”皇帝开口打圆场,“你拿出来给他看看便是。” 于景渡沉着脸半晌,而后从腰间解下了自己的荷包。 七皇子见状一把抓起来,又哒哒跑回了容灼身边。 “四哥你看,是不是一样的?”七皇子仰着头问道。 容灼无奈,只能在众人的注视下移开了自己的手,他腰间挂着的那只荷包,果然和七皇子手里的那只十分相似,虽然颜色不同,但看得出绣工和样式都相差无几。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尤其在场的学子们想到不久前于景渡和容灼咬耳朵的那一幕,表情都十分复杂。他们都知道容灼是个断袖,可没想到容灼竟是搭上了宴王殿下! “这可是巧了。”季修年哈哈一笑,打破了厅内诡异的沉默。 但现场却无人附和他,因为很显然容灼这荷包是出自宫里的绣房,不可能用巧合来解释。 宫里的东西不会平白落入民间,除非是有人送的。 荷包这种东西,太容易让人产生旖旎的联想了,尤其容灼的断袖之癖是出了名的。 所以诸多线索摆在一起,由不得人不多想。 皇帝原本面上还带着笑意,但很快眼底的笑意就淡了。 他其实对这种事情素来没什么忌讳,若于景渡还是从前的于景渡,他有点这种癖好皇帝也就随他去了。可如今不一样,他是打算立于景渡为太子的,太子将来关系着社稷和皇家血脉的传承。 若非念着在场还有外人,他这会儿可能已经要质问于景渡了。 但眼下即便他不问,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只怕心里也早已将于景渡编排完了。 “老三。”皇帝勉强一笑,朝于景渡问道:“容家小子那荷包是你送的吗?” 他这话问出来,自然是给于景渡个台阶,让他否认。 反正当众否认了,回头父子俩再关起门来算账便是。 事到如今,在人前他还是要给于景渡面子的。 但于景渡却没领他的情,开口道:“是。” 他这话一出,皇帝的脸登时冷了下来。 不止是为了这个答案,而是为了于景渡没领他的情。 依偎在于景渡怀里的八皇子,觉察到了氛围的异样,小声问道:“三哥,不可以送荷包吗?” 于景渡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朝他勉强一笑,没有多解释什么。 八皇子从他怀里出来,迈着小步子走到皇帝面前小声道:“父皇,你别生三哥的气……儿臣不要三哥的荷包了……”他说着,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放到了皇帝手里。 皇帝拿着手里的荷包一怔,“你这荷包也是你三哥给你的?” “嗯。”八皇子小声道:“三哥说拿了压岁钱,明年会长高。” 皇帝打开荷包一看,见里头有几枚金叶子,还塞了两块糖糕。 一看就知道金叶子应该是跟着荷包一起送的,糖糕是小家伙自己偷藏的。 皇帝面色稍缓,看向于景渡,“你荷包倒是多。”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