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灼闻言有些惊讶,没想到容父今日的态度竟会如此。 这没道理啊,才不足半月的工夫,对方就接受自家儿子从一个翩翩公子变成了纨绔的事实?这也太开明了点! “上回教训过你之后,我见到了季先生。”容父道:“你是他的学生,他比为父更了解你,既然他都相信你,我这个做爹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好自为之吧。” 原来他竟去找过季先生? 容灼想起穿来后仅有一面之缘的那位大儒,一时之间也有些惊讶。 难道对方看透了他的心思,所以才会帮他在容父面前说话? 容灼一时间也没什么头绪,只能先将心底的疑问压下。 但容父态度的转变,某种程度上算是帮了容灼一个忙。 至少他不用再提心吊胆整日担心回府被揍。 寻欢楼。 于景渡正和江继岩议事呢,突然抬手朝对方示意了一下。 江继岩不明所以,直到片刻后听到门外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紧跟着于景渡的门被人敲响了。 “青石,我回来了。”容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于景渡看了江继岩一眼,对方一脸茫然,显然没领会到他是什么意思。 直到于景渡走到门口作势要开门,江继岩才如梦初醒,匆忙躲到了屏风后头。 “我以为你在休息呢?”门外的少年见到于景渡后一脸笑意,毫不避讳地进屋便坐下了,“我方才回家让金豆子给我收拾了些行头,往后这些日子,我就可以安心住着了。” 他说着拍了拍自己腰间新挂上的荷包,里头看着也鼓鼓囊囊,显然刚装满。 “他也来了?”于景渡问道。 “没有。”容灼忙道:“我怕他整天跟着我不方便,东西送到就让他回去了。” 于景渡闻言不置可否。 “咱们今天是睡你这屋还是睡我那屋?”容灼朝他问道。 屏风后的江继岩听到这话当即一怔,表情别提多精彩了。 他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明明也就一日没见,怎么事情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你那边吧。”于景渡随口道。 “好,都听你的。”容灼朝他一笑。 方才容灼回家之后,换了身月白外袍,看着没了平日里那副花里胡哨的劲儿,倒是多了几分书卷气,显得比平日里更乖顺。 于景渡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半晌,问道:“累吗?” “有点。”容灼起身道:“要不我借你的地方睡一会儿?” 他觉得自己如今既然要和于景渡无分彼此,那就不能太客气。 可他刚起身,却被于景渡一把握住了手腕。 “你都睡我的床了,我不能睡你的吗?”容灼问道。 “不是……”于景渡瞥了一眼屏风的方向,表情有些复杂,“我的床,不干净。” 容灼一怔,心中登时忍不住有些发酸。 “青石”是因为那张床上睡过太多人,所以才会这么说吗? “你别这么说,我不介意的。”容灼安慰道。 “我介意。”于景渡道。 容灼不想惹他伤心事,忙道:“我其实也有点认床,那我回去睡吧,一会儿你过去找我。” “嗯。”于景渡应了一声,这才松开了他的手腕。 待容灼走后,屏风后的江继岩才一脸讳莫如深地走出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你的床我的床还有什么干净不干净的话。 于景渡倒是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异样。 唯独方才握住少年手腕的那只手,食指和拇指不经意摩挲着,像是在回味什么。 “公子。”江继岩斟酌着开口,“您和这位容小公子不会是来真的吧?” 于景渡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冷意。 “他原是四弟看中的人,如今他自己想摆脱四弟,我闲着无事帮他一把罢了,没你想得那么复杂。”于景渡解释道。 “公子思虑周全,季先生的爱徒与四公子保持距离,对公子来说确实是好事。”江继岩道。 只不过,他们殿下这牺牲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为了不让太子殿下如愿,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容小公子那模样,又觉得他们殿下好像也不算吃亏…… “咳!”于景渡轻咳了一声,打断了江继岩的脑补。 “对了,无云师父想见您一面。”江继岩转移话题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