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肉体凡胎,经受不住,必得要些时日,才能慢慢适应。三叔他虽然道术不行,但嘴皮子着实了得,在他的连哄带骗之下,白衣大仙庙坚持了两年。” “两年过后,事情竟然有了变化。白衣大仙庙开始越来越灵验,于是香火渐渐再盛了起来。再过了几年,白衣大仙庙大是灵验,香火已恢复鼎盛。再十来年后,白衣大仙庙已灵验非常,香火竟是再造巅峰!” “到了那时,我爹爹对白衣大仙庙,再无办法,只能听之任之。” “事情还不止如此。” “我姑姑秉性纯良,生性淡泊。但有村民求到她头上,她收香火钱可,不收香火钱也行。若是见人家家中贫困,她少不得还要将庙中的香火钱,给施舍出去。所以白衣大仙庙香火再盛,可我巩家确实没占到好处。可三叔完全不一样,见白衣大仙庙的声望已隆,威望已固后,他就自封神使,开始用各种法子敛财。敛来的钱财,他不独吞,却是用种种借口,将其中许多返回到巩家。因此几年之后,三叔在家中地位飙升。他说的话,竟比我爹爹这个家长,更要管用三分。” “自封神使后,三叔现了本性,不但大肆敛财,还大肆渔色。他嘴皮子厉害,又是所谓的神使,被他占了身子的女人,不但不怨恨他,竟还帮他瞒着。” “可夜路走多了,终会遇到鬼。有一次白衣大仙庙来了位大家闺秀,是绍兴府府城人。三叔见她姿容非凡,是自己从所未见过的绝色,立时见色起意,又故计生施,夺了那女子的贞节。那女子毕竟不是乡下愚妇,一清醒过来后,羞愧难当,将此事告知了家人后,愤而自杀。” “那家人家世很不一般,知道后大怒,立即状告府衙,发誓要三叔偿命。那时此事闹得很大。我爹爹以为三叔这回在劫难逃时,三叔却当众宣称,那家人不敬大仙,污蔑神使,大仙盛怒,三日之内,必取他全家性命,且还得拘禁他灵魂,让他终生不得投胎,永生永世忏悔自己的罪行!这话说出后,第二天晚上,那家人全家十七口,一夜之间竟然惨死。死状凄惨,却无人能查出,是因什么而死。” “此事一出,全府大哗,连当时的知府大人都怕了,府衙都不敢呆,借故逃到外地去了。” “这事过后,白衣大仙声威更隆,人人敬畏。这一怕之下,前来白衣大仙庙供奉的人越发多,整个河西村因此也受益,繁华不下县城,河西村民人人大喜。” “只有我爹爹忧心忡忡,可他连家长之位都坐不稳,还能做什么?” “或许是坏事做多了,三叔不过五十便过世。去世后,他将那所谓的神使之位传给了他儿子,巩清正。这巩清正不像他爹爹,坏事做得明显。他生得道貌岸然,为人处世也惯会假仁假义。在他主持下,白衣大仙庙更是兴旺,信徒真真无数!” “巩清正是个意志极为坚定的人。面对着一众将自己奉为神的化身,为他一言可以牺牲性命,可以奉上家中全部钱财,甚至可以自荐枕席的一众信徒,他巩清正竟能克制得住心中的欲望,竟真的不作恶!” “看着那情形,我爹爹还大是快意。他却哪里知道,那巩清正竟是骗过了所有的人,他是个十足的野心家。他之所以不做小恶,是因为他要做的,是大恶!” “在我爹爹去世,我接掌这家长之位时,巩清正第一次露出了狰狞的嘴脸。他竟污蔑我,跟我爹爹的小妾有染。呵呵,巩家谁人不知,我一向不好女色,哪可能会做出此等悖伦之事。可没用。巩家人只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将我赶下家主之位,让巩清正上位的借口。” “一群鼠目寸光的人啊,巩清正当上巩家家主,那我巩家岂不是跟白衣大仙死死地绑在了一起,再也分离不开。他日若是东窗事发,那谁逃得了?淫祀一事是朝廷大忌,虽然当时是无人敢揭穿,可真的能永远瞒下去?可是在巩清正带进家的金银面前,这帮人都被晃花了眼,竟然就那般,用那种拙劣至极、可耻至极的借口,将我生生地,赶出了巩家!” “可怜我身为巩家的嫡子长孙,家族当仁不让的家主,竟然被逼得,离开了河西村。” “我不得不离开啊,此事已传了出去,我已成了河西村最大的笑柄,和最大的耻辱。没人再相信我,不管我怎么解释,不管我平日的为人。他们只信那所谓的神使,随口编出来的,可耻的谎言!” “一群愚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