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所好,就是,虐杀女人!且,虐杀的,不是大家闺秀,便是江湖侠女! 一听这话,许若雪盛怒。她眉尖一挑,“铮”地一声,血海剑出鞘,杀气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这如有实质的杀气激得杜春水心中一凛,不假思索,他拔剑出鞘,护在胸前。 许若雪冷声喝道:“此人该杀!此人,我必杀之!” 杜春水看了眼安之若素、稳如泰山的小道士,脸上不由一红,他心中暗叹:“小神仙便是小神仙,这等心性实在了得!” 他却不知,对这“铮”的一声,小道士早就习以为常,只当是在听琴。 杜春水讪讪收剑归鞘:“是极,许女侠若能除去此害,江南地界必人人称快!” 他坐下:“那‘剥皮王’纵是为恶,欺压的不过是升斗小民。可‘花间蝶’不一样,他羞辱过的人家中非富则贵。这些年来,他也不知为狂龙帮惹来多少麻烦。别的不说,当年衡山女侠王秋月正是落在他的手中,这才死得让人不忍耳闻,也由此闹出了后面偌大的风波。” “按理说,这种人谁都容他不得。可这‘花间蝶’是狂龙帮帮主谢一飞的亲弟弟,更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凡混黑道的,岂能有好下场。几年前,谢一飞的家人被他的对头发现。于是一夜之间,他家二十几口人被斩尽杀绝,死得很是可怜。他的父母、他的妻儿、他的幼弟全家还有‘花间蝶’的妻儿尽在那一夜,死于非命。活下来的人,只有他们兄弟二人。自那以后,谢一飞就对这弟弟百依百顺。甚至那年衡山派和江南大侠找上门来,他都不肯交人。” “正是得这条狂龙的庇护,‘花间蝶’在江南一带肆无忌惮。江州大儒李家嫡孙女、洪州首富王家嫡女、甚至江州守备赵大人嫡女,等等尽数毁在他手中。还个个都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受尽折磨后,含恨归西!” “这人已是横行霸道至极,只要许女侠出现在他面前,他必不肯放过许女侠。许女侠正好一剑杀了他,逼得那头狂龙发疯,追杀许女侠。许女侠就借机立下大旗,号召天下群雄,齐讨狂龙帮!如此,大事可定!” 小道士一听大叫:“不行,怎能让我夫人牺牲色相?” 许若雪怒了,在小道士头上敲了一记:“我去,那等贼人怎值得本女侠牺牲色相?我必不会让他多看一眼。” “此事就这般定了!” 好吧!满心郁闷的小道士下楼去了。他叫了一壶酒,独据一桌,喝起了闷酒。 “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见状,许若雪嗔道。 这一日,是少见的大好天,阳光明媚,让人从心里感到舒坦。 于是,城南的万秋湖那,便多了好些游人。 马蹄声声,一辆马车缓缓驶进万秋湖。 然后,有琴声响起,却是马车里的人在弹琴。 “谢爷,这琴弹得可真好啊。”一个小混混谄笑着。 “去,你孙三猴不过只读了三年书,就把自己当成了雅人?这琴声听来吵得死人,好听个屁!”花间蝶骂道。 有个小混混附和道:“这世上最好听的,就是女人的**声。别的什么声音,那都难听得紧。谢爷,你说小的说的对不对?” 花间蝶眼一斜:“这话说的,你似乎很有体会啊!这么说,你家里藏着的那个什么绿,**的声音听起来定是不赖。什么时候,你也让谢爷我听听。” 那混混浑身一震,可看了看花间蝶渐渐眯起的眼,他一咬牙,笑道:“能得谢爷看上,是玉绿的福气。没得说,今晚上我就将她给洗干净了,亲自给送到谢爷的床上去,让谢爷听一晚上**声。” 花间蝶大笑:“你那什么绿不过是风尘中的女子,爷才懒得碰她。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不错,不错!” 说着,他看向那辆马车:“这车是好车,显见车中主人,必是富贵出身。这琴弹得也不错,显见这人也知书。呵,若这马车的主人是个年轻女子,那定就是位大家闺秀。啧啧,若是如此可真大好,爷又有得乐了。” 他话音刚落,马车中就响起了一阵轻吟: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