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脏,他丢在地上,脱了自己的中衣。擦了几下后,中衣便脏了,他又丢下中衣,解了里衣,光着膀子,继续擦。可没擦几下,里衣又脏了,他情急之下,竟去解裤子。 有一大婶提着桶清水过来,示意了一下。那人大喜,便用里衣和着清水,细细擦去老和尚脸上的污垢。擦完了老和尚,再擦小和尚。 老和尚一直含笑而立。等他擦完了,说道:“只要江州的百姓还记得,白龙寺曾经也行了许多善事,积了许多功德,这便够了,足够了!” 说着,老和尚拉着小和尚跪下,向着曾经的白龙寺,磕了三个响头。 磕完头后,两个和尚起身,继续不急不缓地向城门口走去。 只是脸上,多出了一丝笑容。 看着这两个和尚出了城门,寂静的大街上,有哭声响起! 小道士眼里也有泪。泪光中,他看到,那一老一小、一高一矮的两个和尚,身上似乎有佛光湛然! 小道士回到客栈。 客栈里议论纷纷,说着刚刚的事。 “哎,最后的和尚都走了,从今以后,我江州再没一个和尚了。” “是啊,白龙寺的和尚是做了坏事。可真要说起来,那些和尚做的好事,其实多的多。” “对啊,现在想来,我们实在是太过分了。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些和尚犯了错,给机会让他们改正便是了,实在犯不着喊打喊杀。现在可好,都打跑了,都杀没了。” 听着这些议论,小道士长叹:“哎,我大宋的百姓啊!” 心情沉重的小道士上了楼,在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后,才发现一个问题。 我去,我的夫人嘞,若雪去哪儿了? 女人家家的,她没事不好好呆在客栈里,乱跑什么啊! 小道士去问丘木头。 丘木头的回答从来很简单:“走了。” “啊!一个人走的吗?”小道士随口问道。 “不,跟一个男人。”丘木头的回答依旧太简单。 我去啊!小道士跳了起来。我的夫人跟一个男人走了?这个问题,貌似很严重啊! 大急之下,小道士一再追问。可丘木头从来不说重复的话,小道士问的急了,他便直接装起了木头。 小道士气急败坏,却也无可奈何。他总不能真将这根木头给劈了,当柴烧了。于是,只能回房继续等待。 这一等,又是好一会。 此时已是黄昏,夕阳透过窗子,投下一柱五颜六色的光,正正射在小道士的头上。于是小道士觉得,自己的头上似乎有一抹绿,绿得极是鲜明! 正当小道士忍不住,提剑就要去抓那“逃跑夫人”时,门开了,许若雪走了进来。 看着自己夫人那一脸的高兴,和眉间那一抹的舒爽,小道士的心提到了噪子口上。 “咦,夫君,这么晚了你要去哪?”许若雪奇怪地问。 小道士悄悄地将自己长剑丢到床下,他冷声问道:“是啊,这么晚了,你怎么才回?” 许若雪握拳,左右扭了下身子,顿时浑身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声。她笑道:“没什么,呆在客栈里实在无聊,就出去活动了一下。” 小道士不动声色地问:“哦,是一个人吗?” “不,两个人。” “哦,另一个是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 小道士眼前顿时一黑。他悲愤地看向夕阳,觉得自己的头上,顶了绿油油的一大片。 许若雪终于发现事情不对,她一想,明白了过来,立时怒道:“请问夫君,你在想什么?” 小道士更怒,一手指着许若雪,厉声喝道:“请问夫人,你做了什么?” 许若雪一巴掌打开他的手指,大声说道:“我不过是和一个男人出去比了场剑,你到底在想什么?” 小道士迟疑地看着她:“真的只是比剑?” 许若雪怒道:“当然只是比剑。” 然后她讽刺道:“你要不要问我,这贱是在床下比,还是在床上比?” 看许若雪真的怒了,小道士便信了,他立时软了下来,讪笑道:“哪里哪里,贫道不敢。贫道向来相信夫人,哪敢怀疑夫人。” 许若雪冷哼一声:“这都写在脸上了,还好意思说不怀疑?” 她恨恨地拉开房门:“死道士,给本女侠滚出去。” “今晚你跟那木头去睡。本女侠气不消,你就别想上本女侠的床。” 小道士大惊:“啊,不要吧!” 可许若雪已一脚踢来,将他踢出门外。然后门“砰”地一声,狠狠关上。 小道士哀叹一声:我去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