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弹入赵端眉间。 赵端立时身子一震,清醒了过来。他抱住小道士的大腿,放声大哭:“妹夫救我,求妹夫救我。” 小道士叹了口气。可怜啊!堂堂的天潢贵胄,曾经有望大宝的国公府嫡长子,此时却是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看着都恶心! 小道士终究心软,柔声说道:“没事了,有我在,自然保你无事。”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张辟邪符:“这符也是灵符,你贴身藏着,定然无恙。你先下去吧,好好睡一觉吧,醒来后便万事平安。” 赵端怯怯地看了李国公一眼,看父亲点了下头后,立即如蒙大赫,如丧家之犬般急急离去。 国公夫人叹道:“贤婿,我儿这是,中了邪?” 这话一说,李姨娘浑身一颤:“昨日我房中也发生了件怪事,听人说,” 说到这,她看了小道士一眼,不敢再说下去。 小道士淡淡一笑:“这宅子原来的确是鬼宅,临安城里无人敢买。小婿买下后,已将那鬼收伏,已是无恙。至于昨晚姨娘房里的怪事,小婿以为,绝非鬼物所为。而大舅哥的病,其实也与妖邪无关,只是忧思太过。所以,” 他一拱手:“还请泰山大人忘记他的所作所为,以平常心视之。还请岳母娘多多关心他一下,宽解他一下。不然再继续下去,大舅哥怕会疯癫。到时,就非符篆和药石所能救。” 国公夫人疑道:“那贤婿的符?” 小道士解释道:“人若神思不宁,就易被鬼物所趁,那样必出祸事,或疯或死。有那辟邪符在,可免此害。再者,这符也是给大舅哥一个慰藉,让他相信自己会没事。” 李国公起身,说道:“贤婿的苦心,我明白了。” 然后他正色一礼:“赵端有你这样的妹夫,实在是他之大幸啊。” 小道士还礼,笑道:“一家人,何需客气!” 此后数日,赵端终恢复正常。只是自此以后,他再没脸见小道士。每次一见,便远远避开。 休养的差不多了,李国公便请告辞。小道士挽留,李国公不愿,只说想早点回重庆,看看那帮官员的脸色。 小道士顾及国公府中还有好几十号人,住在客栈中,着实也不便。便不再强留,送出临安后,依依惜别。 待回到太清院后,看着忽然之间又一片寂静的院落,小道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自己终归还是喜欢安静啊! 近黄昏,柔儿从鬼珠中飘了出来,呆呆地看着远方,默默地垂泪。 小道士知她心情,拥她入怀,劝道:“待事情了结后,我自会带你回重庆。到时,你便可以日日与家人相见,承欢于父母膝下。” 柔儿摇头说道:“昨日奴奴与母亲相见,母亲对奴奴说了很多。母亲说,嫁出去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再也不是自家人,而是夫家人,所以切记不要再心心念着娘家。母亲还说,夫君是个极好的夫君,是天地间少见的好男儿。母亲要奴奴好好侍奉夫君,切不能惹得夫君生气。女人家若是失去了丈夫的宠爱,会极是悲凄。” 说到这,柔儿抬头,可怜兮兮地问:“道士哥哥,奴奴以后就只有你了。你可不能不要奴奴,也不能不宠奴奴。不然,奴奴就可怜死了。” 小道士听的心中大疼,急急说道:“傻瓜,你可是我的可人儿,是我的心肝宝贝。便是天塌了,地崩了,你的道士哥哥也万万不会弃你,定会宠你一生、爱你一世。” 柔儿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埋首在小道士怀中,痴痴地说道:“就知道天底下,奴奴的道士哥哥最好了。” 两人正情深时,耳边忽听得一声娇嗔:“我说,这一刚出来,便见识到两位的粘乎劲。知道两位恩爱,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柔儿抬头,正看到柳清妍和吴姐姐俏立一旁,当下脸一红,急急离开了小道士的怀抱,站在了两女的中间。 看着这两大一小的三位绝色女鬼,小道士志得意满地一笑。 有一个绝色的小宠妻相伴,再得两位仙女似的姐姐相伴,小道士的日子,过得真似神仙。 他性子本就恬淡,遇事不喜欢顾虑太深、考虑太远。于是自然而然地,小道士便忽略掉了,隐藏在暗中的杀机。 可敌人却不会因此放过他,只会趁着他一时大意,而张开獠牙。 然后,行那,致命一击!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