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大惊! 他急急想起身,不过看了眼正搂着他,睡得很香的许若雪。他叹了口气,终又躺下。 这女侠就这么一个坏毛病,一旦累极困极,在睡着了后,想要叫醒她实在是件艰难的事。她昨晚一夜未睡,今天又累了大半天,小道士也真不忍心叫醒她。 可这回注定得不到清静。 不一会儿,嘈杂声四起,有许多人往他这走来,然后便是敲门声响,有人叫道:“仙长,仙长。” 来人声音焦急,语带仓皇,小道士没办法,只得使力搬开许若雪的手臂,披衣下床。 门一开,小小的屋里便挤满了人。 一个女人在大哭,数名男子在抹泪。一个长者颤颤巍巍地说道:“仙长救命啊!那厉鬼又杀人了,又生生地吃了一个人。” 小道士叹道:“哎,昨晚我本来要除去那鬼童的,只可惜当时被人团团围住,竟丝毫找不到机会。我知它必是一个祸患,可也没想到,它这么快就又出来害人。死去的人是谁?” 那女人大哭:“是夫君李宝贵。就是,肥得跟座山似的那个李肉儿。” 小道士看看瘦巴巴的她,再想想肉山似的李肉儿,脑中不期然地想起那句话:“胖成这样,我都进不去我婆娘那。可怜我成亲三年,还是童子身。呜呜,我不要光看不做,我要边看边做。” 小道士心中不无恶意地想着:“怪不得只听你干嚎,却不见你掉泪,那肉山倒了,你却是解脱了。” 表面上,他当然安慰了几句,请众人出去,换上法衣。 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许若雪,小道士却犯了愁。这女侠睡成这样,万一来个采花贼,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无奈,他轻轻地叫了两声:“若雪,若雪。” 便见,许若雪的眼珠子滚动了几下,竟睁开了眼。 小道士大惊:“刚刚屋里闹翻了天,都没见你醒来,怎地我轻轻唤了两声,你就醒了?” 许若雪娇憨地说道:“因为我在梦中,有听到夫君在唤我啊!夫君找我必有急事,我自然便醒了。” 小道士心中感动,俯身在佳人的唇上嘬了几下。 两人出门时,小道士自然是,头戴红色九梁巾,身披褐色八卦法衣,脚踏云鞋。左手三清铃,右手铜钱剑,胸前八卦镜,身后拷鬼棒。 他历练即多,卖相又佳,这番穿戴完毕后,端地是仙风道骨。便是站着不动,也飘飘有出尘之意,倒有了七分悟玄真人的神韵。 这形象,可比一根竹竿上挑着件道袍的李半仙,不知好到哪去了。 门外等候的众人眼前便是一亮,于是恭敬了几分。若说先前不过是死马权当活马医,现在却凭空多了几分信心。 怕再生意外,那长者再叫来了一些汉子,一群人来到一处大宅子前,却是李半仙家。 此时,这宅子里或站或坐,围有近百人,都是最狂热的信徒。其中的好些汉子,正是昨夜血战的主力军。而此时,所有的人都神色仓皇。 看到小道士和许若雪过来,有认得他俩的,便神色不善地围了上来。那长者苦劝,双方终究没有再动手。 小道士倒是淡然,神色如常地进了内宅。 来到一间厢门,还未曾进去,便能闻到一股极浓、极烈的血腥味。 小道士推开门。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