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身上有那块玉牌,而那块玉牌,你从小就有了。”宫澧低头看着君兮的脸,认真的说道。 “我们一直都走在别人设定好的路上,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我爹,娘的死,国公府的诡案,你我的相遇和娄府的大火,这一切都是有心人精心设计好的。你,我都只不过是这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我们只有揪出那个执子的人,方能跳出棋局。” “玉牌?”君兮闻言微怔,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原本卸了兵权,她已经打算不再管宫家的事了,离开洛阳之前她将在林中发现的白骨和那四块玉牌一起埋在了营区外的一棵树下。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倒是忘了玉牌的事。 “可是那玉牌……”君兮眉头微皱。 “之前一直没有和你说过,那种牌子,一共有四块。”沉默片刻,君兮还是决定将她知道的都告诉宫澧,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已经没有再瞒下去的必要了。 “嗯?”宫澧诧异的看着君兮,“四块?” “是的。”君兮点点头,“另外的两块,一块是我在夏府荒园的那口枯井捡到的,一块是在老国公的尸骨身上发现的。” “我爹?”宫澧听到老国公三字,眉头一紧。 “嗯。”君兮点点头,将她赴往江南道治洪时如何落入古墓,遇到宫德尸骨,又误打误撞遇到鲁毅行的事一五一十讲给宫澧听。 “鲁毅行说那四块牌子上的纹络笔触相类,皆是老国公亲手镂刻的,而我在夏府拾到的那块玉牌本是尊亲白情的。” “你怀疑黑袍人是我娘?”宫澧听出了君兮的意思,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她有意向他隐瞒了此事。 他娘的墓里没有尸身,属于她的玉牌又掉落在夏府的那口枯井里,再加上当年她死的本就蹊跷,而那个黑袍人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想不怀疑她都难。 “可是,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宫澧眉头微皱,他想不通,若黑袍人真的是他娘,她为何一次又一次的想取他二人的性命? “我也想不通,所以一直没想好该怎么和你说。”君兮接道,种种迹象都表明白情就是那个黑袍人,可是却又有宫澧这个大矛盾横在中间。不论她与宫家有什么恩怨,宫澧都是她的亲生骨肉,更何况依鲁毅行所言,白情与宫德二人感情很好,也甚是恩爱,她为何一定要取他性命? “或许,空心大师知道些什么。”半晌,宫澧若有所思道,“他躲了这么久,也是时候现身了。” == 吃过中饭,君兮本想再去孟瑶的房间看看能不能发现些线索的,谁知刚落了筷便被宫澧拉来逛街。 宫里遣来为大婚布置的奴才已经进了府,鬼影似的四处晃荡,君兮看的心烦,索性便跟他出了来,随便走走,也散散心。 君兮和宫澧四处晃荡,不知不觉走到了洛水桥。 寒冬腊月里地冻天寒,滴水可瞬间成冰,人们都窝在家里烤着火,街上少见人行,偶有行人经过,也恨不能多生出两条腿来,行步匆匆。 然而洛水桥上,却一如既往的热闹熙攘。 今日是每季一次的洛水集,桥上桥下都挤满了人。 虽然桥上的都是些小商铺,但每一次开市这些店家都会有新鲜玩意儿摆出来,这也是洛水桥比他处更吸引人的一个重要原因。 年关将至,洛水集市也贴合时令,洛水桥两侧摆挂着大红灯笼,各式年画,年味很浓。 君兮并不喜欢逛街,但甚爱吃耳,而洛水桥的一大特色就是它的独特小吃。刚一上了桥,君兮便被各色小吃吸引了过去。 “老板,一个这个。”君兮在糖人摊前驻足,指着案板上插着的小兔子道。 “好嘞~”商贩扬声应道,将小兔子拔下来递给君兮。 君兮接过,笑嘻嘻的走向他处,宫澧见状笑盈盈的走上前来,递给店家一块碎银,“不用找了。”宫澧和声道,转身跟上前去。 “谢官爷赏~”小贩接过碎银,笑眯眯的道了谢。 “糖要少吃,小心牙疼。”宫澧跟上君兮,和声道。 “牙疼再说,先吃着了。”君兮微微一笑,一口咬掉兔脑袋,嘎嘣嘎嘣嚼的香脆。 “你呀~” 不待宫澧说完,君兮的眼睛已经瞟向了别处,“老板,两串糖葫芦~”君兮看到架子上红灿灿的冰糖葫芦,吞了吞口水。 “客官拿好。”小贩取下两串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