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 待会若是未能进舫中去,还要撑着小舟去其他画舫上去呢,眼见自己的小舟被划走了,他哪里还顾得上怡然从容。 “公子,您的文卷已得我家小姐首肯,请您入舫。”这人还在喊着,进去送对子的小厮来到他身边,恭敬道。 文人闻言面色一喜,“真的?” 小厮点头应是。 得了入舫机会,他也没功夫再顾及被抢走的小舟,连忙像模像样的整理衣襟,示意小厮带路。 小厮微微一笑,领着他进了舫中去。 沈拓推桨动波缓缓靠近了一艘悬着黄光灯笼的画舫。 李令月不会功夫,画舫本就不大,看比武去,双方打斗很容易误伤了她,所以沈拓挑了挂着黄光灯笼的画舫停下。 李令月是孩子心性,不过就是爱凑热闹而已,文武都一样。 “看热闹可以,不许递文案到里面去。”上去之前,沈拓严肃的叮嘱道。看热闹可以,他可不想陪她进去和一些张王李赵家的女人交朋友。 “嗯。”李令月极其认真的点了点头,待到小舟一靠画舫,跐溜一下就跑到了舫上去。 沈拓望着那抹娇小的身影,深深叹了口气。 就在沈拓头疼李令月的时候,另一边,因君兮和宫澧都没有要进舫亲香的意思,故而他们选的也是对对子,不过凑个热闹而已。然而刚登上画舫,君兮和宫澧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火红罩衫加身,金色腾龙扣着银白雪发,垂散身后,张狂而妖艳。便是于朦胧月色之下,也一下子便能将人的目光吸引过去——赫连峥。 君兮和宫澧看到赫连峥的时候,赫连峥也看到了他们,看到一身男装打扮的君兮,赫连峥眼前有惊艳之色一闪而过。 “好巧。”赫连峥看到君兮和宫澧从桥上下来,轻轻一笑开口打招呼。 “不太巧。”宫澧看到赫连峥,眼底有一丝不快。 他知道今日沈拓会来,李令月也会来,本来就是想把李令月甩给沈拓的,好不容易甩开了李令月和沈拓,又来了个赫连峥,一个个的怎么都不知道自己招人烦呢,一向沉稳的国公大人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自知之明真的是个好东西,真希望他们都能有一个。 “人这么多,难得咱们碰见,上联已经出好了,公子敢不敢和在下一起对个下联?”赫连峥眉头微挑,他想会宫澧很久了,然而虽然听说宫澧武功不错,奈何他毕竟是一个残了腿的人,他总不能寻他比武。赢了要被人说欺负残人,输了还要被人戳脊梁骨说连个残废都不如。 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比试的机会,他断不会错过。 宫澧未应,转头看了君兮一眼,示意她做决断。 “加我一个。”君兮略作沉思,开口道。 君兮并不喜赫连峥,尤其是他高高在上随意生杀予夺的样子,本该离去各玩各的才是。但是他的话已经说了出来,若此时拒绝离开,倒有了不敢应战之嫌,依宫澧的骄傲,定然是不愿的。 “好。”赫连峥听君兮也加入进来,喊了个好,抬手伸向舫上挂着的上句,“上句,一颦一笑一伤悲,一生痴迷一世醉,二位谁先来?” “我先来好了。”君兮上前一步来,看着身前红绢布上的隽秀字迹,字体柔而有骨,硬而不刚,拿捏的恰到好处,难怪赫连峥会在这艘画舫之上,便是不看含义,单单这字,也值得停留半刻。 一句上句,颦笑伤悲皆成字句,倒有以乐笑悲的开阔,然而痴迷二字透着落寞愁哀,生世痴醉却也是个心窄的人,书这上句之人心中定有望而不得的情或物。 “一嗟一叹一轮回,一分相思一寸灰。”沉吟片刻,君兮缓缓开口。 颦笑伤悲不过空嗟叹,轮回到头终有缘定,痴迷相思化灰,日子终还要过下去。 赫连峥听了君兮对的下句嘴角微微勾起,无论性格多么刚硬,到底还是女儿家,思想还是逃不脱不出小女儿家的儿女情长。 “阁下对的太过伤感了些。”因周围有外人在,赫连峥以敬语相称,微微仰首,“依在下看,此上句乃是一放荡不羁的浪荡之人所作,颦笑伤悲不过人情百态,恣意人生洒脱自醉才是行世态度,用一俯一仰一场笑,一江明月一湖水来对或许更合适些。”赫连峥眉毛一勾,向君兮抛了个笑眼。 赫连峥本就是个洒脱浪荡的人,眼中所见也都是自在人生,因而对的下句也颇为豪迈。对出下句,赫连峥将目光转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