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算间接向武后传递了无心谋反的信息,于武后也起了些安稳作用。 君兮坐在窗前,轻轻翻动书页,随即眉头一皱。耳边有叮叮铛铛声响,君兮知道是李令月来了。 这丫头自从得知她住进了宫中来,没事就往她这跑,一扎就是一大天,吃喝也全都挪到了霄辰殿来,就差抱着铺盖卷住进来了。 李令月缠着她,脑子里还尽是些乱七八糟的古怪问题,变着法的问。 君兮闲着无聊,便与她解说一二,一来二去接触下来更觉得李令月性情与这深宫高围不符,虽然任性了些却也没那么烦人了,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她叽叽喳喳的围在身边。 “公主午安。”君兮轻笑合上书卷。 “君兮,你知道吗,出大事了。”李令月脚步匆匆闯进门来,一脸兴奋的看着君兮。 君兮抿唇,看着李令月一脸兴奋难自已的模样,所谓的大事对公主而言可能是件不错的好事。 “什么事?”君兮问。 “高丽使臣胡尔克勒死了。”李令月兴冲冲道。 “哦?”君兮收拾医书的手一松,霍然抬头,这个敏感时期番国使臣怎么会突然死掉?君兮心中微疑,面上则有些好笑的看着李令月,“公主,你和他有多大仇,他死了让你高兴成这个样子?”君兮挑挑眉。 “我和他没有仇。”李令月闻言噘了噘嘴,“我高兴是因为他死了我们不是就有案子可破了嘛。”李令月笑嘻嘻的看着君兮。 “公主,我还在养伤期间。”君兮淡淡道,她现在被武后视为眼中之钉,本就是泥菩萨过江,如今又是多事之秋。番国使臣的死肯定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说不定又会牵扯出什么。这时候不论从哪方面讲,她都没有插手的理由。 “你不管啊?”李令月闻言脸一塌,“那澧哥哥怎么办?”李令月噘嘴嘟囔道。 “谁?” “澧哥哥啊。”李令月重复道。 “番国使臣死了,与国公大人何干?”君兮被李令月说的糊涂了,心中却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本来是没关系的,但是高丽副使指证杀死胡尔克勒的凶手是宫澧,所以就有关系哦。”李令月紧俏眉头蹙在一起。 “宫澧是凶手?怎么会?”君兮愕然。 “我也觉得,澧哥哥那样的人杀人怎么可能亲自出手。”李令月接道。 “你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君兮拉过李令月坐下来。 “你不是要养伤吗?”李令月笑嘻嘻的看着君兮,“怎么听到澧哥哥的名字伤都不养啦?”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听听好了。”君兮笑了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李令月听君兮如此问挠了挠头,“方才我去给母后请安,孙公公正在向母后禀报,只听说胡尔克勒被人杀死了,高丽人一口咬定凶手是荣国公,父皇当然是不愿相信的,荣国公也是不认的,但据说是当场擒下的,所有在场的人都一口咬定是荣国公杀了人。一面是荣国公空口狡辩,一面是番国使团言之凿凿,明显荣国公处于劣势,高丽人嚷嚷着要一命抵一命,父皇也没办法,暂时将荣国公禁足在了国公府,算是两不偏倚。但是这个事交给谁处理成了大问题,现在父皇还在御书房和众臣商议呢。” “你能带我去御书房吗?”君兮听完冷静开口。 “你要插手?”李令月一怔。 “现在立刻马上。”君兮答非所问。 李令月兴奋的无以复加,以最快的速度带君兮到了御书房门前。 御书房房门紧闭,门前有一列禁军护卫,书房里面隐约有说话声传出,几若寒蝉。 君兮走到御书房前,门前守卫禁军刚要阻拦,却已晚了。 “君兮,请见陛下。”君兮朝里面高喊一声,声音洪亮如鼓。 御书房里霎时安静下来。 “进来。”半晌,里面传出帝王李治的声音。 “哎哎哎……我?”李令月拉着君兮的手,指着自己。 君兮给了她一个淡定的眼神,转身进了御书房。 卸磨杀驴,兔死狗烹。李令月恨恨跺着脚,却不愿离开,静静在门外等着。 就不信你不出来。 君兮一步步走进御书房里,里面左相沈询,右相苏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