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人称赞。与婢子私通于他而言确实是一件不太光彩之事,以夏远后来对她们母女的态度来看,他对她娘应也没有爱慕之心的,更不愿承认她们的存在,那么他便是与婢子有了一夜云雨情,也不该让其诞下子嗣才是。 “当初?”夏远微怔,随即反应过来君兮指的什么,面容陡然变得阴狠。 “当初是那个贱婢的阴谋。那日老夫与夫人拌了两句嘴,多饮了两杯,宿在书房,那个浪蹄子竟然就爬上床去勾引我。她就是一个贱婢,竟然妄想诞下老夫之子,简直胆大包天!那夜之后,我本已遣人给她送了堕子汤去,没想到那个贱人竟然还是生下了你。”夏远咬牙切齿道,“贱婢心歹竟欲借子谋图上位,不想生下的是个女儿,万幸苍天有眼。咯咯~” 原来是这样,君兮心中长叹一声。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当真是无情。 “若你与霍宛心之情真有外界所传那般至死不渝,只多饮了两杯酒后就能乱性了?硬的起来?”君兮冷笑,“你没有那个淫心,她便是勾引了你又能如何?她一个贱婢,难道还能强迫身为主子的你不成。”君兮将贱婢二字咬的极重。 “便确是她有心勾引,也是你半推半就的。一夜云雨,与女婢私通你恐伤名声,提上裤子便将自己择了干净,翻脸不认人,将一切推到她的身上,你全了脸面,可想过她吗?她怀着什么样的心,在霍宛心的眼皮底下与你同房?她怀着怎样的心十月怀胎诞下与你之子?而你当初又是怀着怎样的心?你当时是否真的人事不醒?”君兮冷问,“十五年了,你还要她背着淫荡贱妇的名背多久?” 君兮一句句叩问出来,字字如刀扎在心窝,触动他深埋心底的记忆。 夏远面色沉沉,低垂着头,看不出情绪来。 “我也不想的……”夏远摇摇头,眼前仿似还看得到女子青涩的脸。 他本一介布衣,科举出身,一路摸爬滚打也不过从四品,之所以娶了霍宛心,不过是看中了她父亲节度使的地位而已。霍家在涿郡一代地位极高,若不是借了霍家之力,他也不可能在之后的短短五年里平步青云登至军侯之位。 那时候他才刚刚稳步,根基尚不稳固。而霍宛心出身大家,养了一身的强势霸道脾气,她借着娘家之势,处处压他一头,让他十分挫败。那日他多饮了酒,借着醉意与霍宛心吵了几句,赌气去了书房。 而她来为他送醒酒汤。 霍宛心强势,不许他纳妾,他便真的没有姨娘。男儿本色,他心中自是不甘。而霍宛心又是个霸道的,无论日常琐事还是床第之间,他都觉得自己要低下一头。因此当他看到她看他因紧张敬畏而微惧的神色时他突然找到了作为男人的尊严。他从未在霍宛心脸上见过那般柔媚之色,一时贪恋,他强迫了她。 她起初抵死不从,他便向她承诺,会给她名分,她便信了。那夜,他尝到了甜头。后来他又几次与她私行密事,她问他什么时候许他名分,他让她再等等,她便傻傻的等。 后来,她有喜了。她害怕被夫人发现,急忙来寻他。那时候,霍宛心入门已满一年,却不曾诞下一子,得知她害喜,他欣喜若狂,他告诉她,只要她诞下长子,他便给她名分。 十月怀胎,她小心翼翼裹着肚子藏着,没想到最后生下的却是个女孩。 他失望至极,让她把孩子扔了,同时将她调离了书房,从那以后再没见过她。 直到被霍宛心发现了孩子。 他怕霍宛心因此事去母家诉苦,便将一切都推到了她身上。 霍宛心带着人浩浩荡荡去追,他就跟在后面,那个曾经的可人已瘦成了那副模样。他匿在树后亲眼看着她死于梳洗之刑。 从那一刻起,他下定决心要变的强大。 后来,他做了军侯,扬眉吐气。霍宛心见他也不敢再放肆,敛了骄横性子,温柔了许多。他足够强大了,却没了想保护的那个人。 后来,他忙于政事,对男女之事看的淡了。没想到因他只有一房正室,同僚大臣便传他衷情之衷,却没人知道,他心中一直住着那个女子。 “天意弄人,天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