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手臂,不过捡了条命。”柳福江小心的解释。 “尸体呢?” “尸体……因为运送不便,被他推进了江里。” “他说的话可信吗?”锦衣人问道。 “可信的,他是下官的心腹,绝对可信的。”柳福江连连点头。 “嗯,辛苦他了,给他家人多送些抚恤银两吧。”锦衣人说的轻飘飘,柳福江的身子却过电般一抖,霍然抬起头,“大人……他没死,何来抚恤一说?” “他死了。”锦衣人抬起头来露出光洁下颌,一张一合。 “在东都他见了那块令牌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锦衣人的声音阴恻恻,听的柳福江打了个哆嗦。“大人……” “去办吧。”锦衣人声音冷冽堵住了柳福江的话。 柳福江从密室出来时面目沉重,来到书房门口打开门,候三已经在候着了。 “大人。”候三恭敬的唤了一声。 “进来吧。”柳福江低声道。 “是。”候三应声恭敬走进去,随手将门掩上。 “粮食分发下去了吗?”柳福江坐回椅子上,端起面前茶盏抿了一口。 “粥铺做的粥实在太稀了。”候三回道,“沿途已经有不少百姓都饿死了,要不是新修的城门,现在灾民怕是都要涌到城里来抢了。” “我不是让你私下里给他们散些粮食吗?”柳福江闻言震怒,“怎么能让百姓饿死!” “我的大人呐,府衙一日只放十石米,那可是上万张嘴呀,分到每个人碗里的怕是连十粒都不足,岂会饿不死。您是让小的私下送粮,可是上万张嘴,府里就这么几个人,还要偷偷的送,顾得上这个顾不上那个,跑断腿也救不过来呀。”候三抱怨道。 “小的就想不明白了,明明粮食都是您发下去的为什么非要借着土绅的名义往下放?您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开库赈灾呢,非要偷偷摸摸的,做了好事不仅没有好名声还惹得百姓怨声载道,戳着脊梁骨骂您。” “你懂什么。”柳福江打断他的抱怨。 “再捱几日,再捱上几日就可以放粮了。”柳福江低声喃喃似自言自语。 却听的候三一愣一愣的,“什么?” “没什么。”柳福江正色道抬手端起茶盏,“对了,吕世荐那里情况如何?可有发现什么异常的?” “异常倒是没什么异常,整个下午他一直在府里兜圈子没见什么人。要说特殊的也就是他去了大牢一趟。”候三道。 “大牢?”柳福江端茶的手一顿,“他去大牢做什么?” “是这样的,那两个人在回来的路上对吕统领十分苛刻,如今他们落难吕统领想报复就进去折腾了一下。大人吩咐要尽量不要让他察觉异常,小的觉得这也没什么便也没阻止。小的在后面听了会儿,打的蛮凶,不像有假。” “他什么时候这般斤斤计较了。”柳福江眉头微蹙。 “估计是被折腾的不轻,不然吕统领不会下手那么狠,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心性怕是也不同往日了。” “嗯。”柳福江微微颌首,面色微沉,“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从牢里出来便回房去了,说是好久没睡个好觉了,这会应该已经歇下了。” “睡下好。这一路也辛苦他了,睡就睡的久一点吧。” “大人……” “今夜就送他走吧,他走了,这护院统领便由你来当。”柳福江轻叹了口气。 送走?送去哪? 候三微微一怔,大人不是说吕世荐活一天这护院统领他便做一天吗?怎么又让自己当了……候三脑中霍然蹦出一个念头。 “大人,您是要我……”候三抬手在颈侧比了个手势。 “做的干净些。” 子时三刻,重云掩月。 州丞府后院,偏房。 三个黑影摸进了房里,悄无声息的近到床前。其中一个伸手在其鼻下探了探。 “怎么样?”另一个低声问。 “死透了。”探鼻息的人回道。 “这药这么厉害?”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