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伤。”宫澧侧目,“药伯到了吗?” “祁墨去了,马上到。” “你慢着点~” 钟离话音刚落一声惊呼响起,一个黑影闪了进来,肩上扛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 进了屋里,黑影把老者放到地上对着床边的人轻鞠了一礼转身便跳上了房檐消失无影。 老者捂着胸口猛喘了两口气,双手一叉腰指着房檐破口大骂,“小兔崽子,我这把老骨头差点让你颠散架了,你给老夫滚下来,老夫要拿你作药人!” “药伯~”宫澧轻唤一声。 “主子。”药伯闻声正色应道。走上前来看到榻上躺着的人敛了怒容,就着床边坐下抬手搭上了君兮的腕间。 随着切脉时间愈长,药伯两道长须白眉皱的愈发紧了,直到双眉紧紧挨到一起,在眉头拧了个疙瘩。 一个脉切了足足半刻钟药伯才把手抬了起来,又扒着看了看她手臂上的齿痕,捏了捏。 “怪哉怪哉~”药伯脸上的皮肉都挤到了一起,好像遇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如何?”宫澧问。 “此女是被七彩蛇所伤,七彩蛇毒性暴烈,中此毒者不出一刻钟便会毒发攻心而亡。如今从她腕上伤口来看中毒已经三个时辰有余,毒入五脏,按理该死了才是。可是她虽然有毒发迹象,脉搏仍在,尽管虚弱了些,但却有逐渐回强趋势。她体内毒性貌似正在逐渐变弱。”药伯一脸难以置信的抚了抚下颌白须。 “会不会与她吃过血丹有关系?”宫澧也切过脉,自然也清楚她现在的情况,开口问道。 “血丹!”药伯一听血丹二字眼睛登时瞪得溜圆,“就是那个据说用上百种灵药混药谷传人鲜血制成的可解百毒的药王谷的血丹!” “对。”宫澧微微颌首。 “既然她体内有血丹,那就让她在这儿躺着就可以了,待她体内的血丹发挥了药效,估计八成可能差不多就没事了。”药伯转头看向榻上面色苍白的人,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目光灼灼。 宫澧探过脉,知道她的情况,不过是不太放心所以才把药伯叫了来,如今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大概会睡多久?”宫澧开口问。 “看她的身体情况了,一天两天,三天四天都有可能。”药伯沉着脸道,说着揉了揉腰,“我当多大的事,这把老骨头差点交代了。” “既然如此,她昏迷的时间里由你看着她。”宫澧抬手对着药伯一指,“出了一点问题,你负责。” “我!”药伯诧异的指了指自己,“凭什么!”药伯大呼,抬头却见宫澧已转身往门外走去。 “主子,等等,老夫还有话没说呢。”药伯见状忙跟了上去。 “说。”宫澧止步回首。 “是这样的,这个姑娘呢身体疲累血液粘稠,若是老夫帮她放放血,可以助她快些把体内的毒排出来,所以……” “你不是说她脉搏回强,体内蛇毒渐弱了吗?” “这……”药伯眼睛滴溜乱转,“放了血可以让她快些苏醒。”药伯脸上堆了个笑,认真的看着宫澧。 “躺着挺好。” 宫澧回头往榻上瞧了一眼,大步出了门去。 药伯僵在门口,看着门外修长身影渐远,枯皱指侧忽有针尖递出,药伯缓挪脚步阴恻恻走向床榻。 “你若敢动她一根汗毛,本公就拔光你的胡子。”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