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现已接回了宫中去。” 君兮闻言微微颌首,“若如此,倒可考虑饶你一命。”君兮淡淡道。 “你说……什么?”夏远面部表情忽然僵住。 “我说户部员外郎捡了一条命回去,当给太平公主备些厚礼才是。”君兮神情严肃说的认真。 “将军在说什么,老夫怎的听不懂?” “侯爷不知道君兮在说什么吗?”君兮反问道,嘴角微扯轻笑一声,“那我解释给您听。” “公主今日前来侯府宣旨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怎么会有人盯上公主意欲行刺呢?这是说不通的。所以,行凶之人的目标并不是公主。或者说行凶之人的目的根本不在杀人,而在嫁祸。所以不管今日是谁坐在那里,都会遇袭,而那个位置本来要坐的人,是户部员外郎张兴茂。” “按照行凶之人栽赃嫁祸的目的来看,户部员外郎位不过四品,若只是受了轻伤怕是不足以嫁祸于我。所以今日若不是公主恰巧坐在了那里,张兴茂怕是会死在当场了。但公主就不同了,太平公主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小女,素来娇宠,身份尊贵,别说受了伤,便是刮破了皮都是大事。” “所以今日之事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观戏之时,公主坐在台下最右首,因为看台是呈倒梯形的,公主身后不曾排椅,所以公主身边只有我一个人。又因拉了幕布,台下黑漆漆一片难以视物,当时戏唱半场正是高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看台之上。这时候侯爷二子夏戚沐倘装与我交谈吸引我的注意力,同时,有人借着戏曲之声的掩盖,溜到公主身边捅进了那一刀。” “至于那个行凶之人嘛,灯亮之后众人尽皆围看过来,有一人却来的最晚。所以那个刺伤公主的人,便是坐在公主身后两椅,灯亮起之后却最后一个围过来的,您的长子——夏航瑾。” 君兮明眸皓齿,朱唇轻阖。 “一派胡言!”夏远闻言凛然冷喝一声,“本侯为将军蒙冤深夜奔走,将军不感激便罢了,怎的竟反咬一口?” 君兮轻笑,“侯爷抬举了,君兮从不知胡说为何物。” “既不是胡说,将军所言有何证据?” “当时公主就坐在我身侧,偏偏我天生耳力优于常人,虽然当时棚内戏曲声吵,又与夏戚沐相谈分了心神,但是由着公主的性子,别说被利器刺中,便是放任她独自坐着都不可能一声不出。可是偏偏当时我什么都没听到,这只能说明她在遇刺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切肤之痛难忍,她不可能一声不吭,所以她那时候必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公主自打进了侯府来便一直跟在我身周,她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中。她一直缠着我问有关三公案之事,没接触过什么特殊的东西,唯一接触的,只有在席宴之上,侯爷敬的那杯酒。”君兮字字清晰口若吐莲。 夏远闻言,原本平淡的脸色已略阴沉,“公主来府,老夫敬杯酒有何问题?”夏远沉声问。 “有何问题?”君兮重复了句,不曾答话反而问道,“侯爷记得嘛,在下不才但与药王谷传人白殷却也有些交情,如果侯爷认为没问题的话,我倒是愿意邀她验上一验。凭她的本事定看得出公主可曾喝下过什么东西,又几时发作,发作起来是何征兆。药王谷传人的话,陛下想来是信的。”君兮嘴角含笑,“不知侯爷可敢?” 夏远想到宫澧娶亲时白殷确曾过府贺喜,脸色瞬间一白。 “只毒酒一事,我的嫌疑便可洗清了。至于侯爷嘛,公主的酒是侯爷敬的,伤是在侯府受的,侯爷怕是难脱其疚。”君兮轻叹着气摇了摇头。 “你既已看的这般清,又何必一言不发来这天牢里?”半晌,夏远长叹一声。 “我在等侯爷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