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颈。清凉气息透过双唇传遍全身,君兮点着的足尖登时落地,唇颈相接刹那分离,一丝温凉尤存。 君兮脸上飘了一抹红,好在室内不曾掌灯,倒也看不见,免了面面相觑的尴尬。 如果没记错,现在好像是丑时,如果没记错,这好像是她的营帐。宫澧怎么会在这儿? 要不是他及时出声,这会儿她恐已割开了他的喉管,这一收手倒像是自己投怀送抱占了他的便宜,搞什么? 君兮抬头看向宫澧,宫澧也正低头看着她。 她刚抬起头来突觉唇上一凉,一片柔软压下来,附上了她的唇。君兮看着眼前放大的脸,眼睛霍然瞪大,一时忘了反应。 清凉薄唇轻附,含着她的唇,轻吮了两下。君兮只觉唇角一痛,一丝血腥气在口中扩散开来。 君兮霎时清醒了过来,方才收刀太快伤了唇,见了血,想到这儿君兮下意识将伤了的下唇轻含进口中。这一动,本因口中含刀而紧闭的双唇也欠了条缝,几乎立刻,一条温舌撬开细缝滑了进来。 君兮呼吸一个不稳,终于有了反应,双臂一振就要挣脱。她却忘了,她的双臂早就被禁锢在了他的怀里。他不过轻抱着她,她却难脱分毫。 他的舌在她口中滑过,舌尖轻轻一勾,她口中含着的刀片便被勾了出去。 “口中含刀,你要自杀?” 宫澧放开钳着她的手,冷哼一声。口中刀片“咄”的一声钉进了帐角辕木,刀片整个没入木中,只露一角。 君兮脸上滚烫,怔怔看着宫澧,已不知说什么好。口中隐有淡淡酒香残留,他……喝酒了? “你怎么在这?”君兮脑子里有点发懵,想了半天觉得这么开口最合适。 “我累了。”轻浅的声音搭着男子淳厚的声音,撩拨的人心一颤。宫澧的身子霍然往后一仰,直接倒在了她的床上,眼睛一闭,就要睡觉。 “你……”君兮眼睛眨了眨,莫名其妙的看着躺在榻上的宫澧,大半夜跑到她帐中来就是为了睡觉? “将军,属下已取来籍册,请求入帐。”外面突然响起盔甲抖动和男子浑厚的声音。 她何时要过籍册?君兮眉头一皱,几乎同时,君兮察觉到帐外有人分列包围了中军帐。 君兮暗叫一声不好,方才二人打斗动静不小,看来已经引起了巡逻队的注意。 “不必了,我已经睡下了。”君兮瞥了一眼鸠占鹊巢的某人,忙清嗓应了一声。 听到帐内打斗声响寻由进帐,同时迅速包围中军帐防止贼人潜逃,反应敏捷迅速,明天午饭加鸡腿。君兮心里暗赞。 “那将军好好歇息。”帐外传来回声,随即是包围帐外士兵撤走的声音。 君兮回头瞥了一眼床上,刚刚一番缠斗,榻侧的矮帘掀了半角,露出半截莹白骨棒,矮帘一角被宫澧压在了身下。 “国公大人?”君兮来到榻前轻唤了一声。 榻上的人双目紧闭,没动。 “宫澧?”君兮又唤了一声。 榻上阖着双目的人睫毛轻动了动,依然没睁开眼。 君兮转头就要出帐,刚走了一步,榻上传来某人的声音,“你去哪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