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儿摇摇头,“这里有点像日式风格,但是我仔细看了一下,所有的门都不是那种左右推拉门。” 崔依净的左手边有一根悬挂的线头,她直起腰轻轻拽了一下那线,于是聂儿听到远一点的地方传来一阵铜铃声,清脆悦耳。 没多久,一个蘑菇头的小姑娘,应该和她们差不多大,步履稳健的走进她们的房间,明明没有多大,脸上却是一张看破红尘的脸,不多话,崔依净问她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久客和寄春君呢?” “不念照顾她们。” “带过来。” “是。” 聂儿以为久客和寄春君是两个小孩子,但是当她看见那个小女孩带来一盆红梅一盆绿梅,就明白了那是花的名字。红梅开得极其妖艳,像鲜血洒在枝头上,聂儿看着这花有些不适,现在并不是梅花开放的时节,可她们依旧生机勃勃。 “养坏了当心你的眼珠子。” 小女孩没有抬头看她,“知道了,我会转告不念。” 小女孩走后,聂儿问了句:“你认识她?” “她叫不思。” “不念不思,真是奇怪的名字。”聂儿疑惑。 崔依净从印花茶盘上端下一杯红豆奶茶,一杯冰果汁。 “你喜欢红豆奶茶吗?”崔依净问。 聂儿喝了一口说:“还好,不讨厌,不过我更喜欢大麦茶,我喜欢清淡暖和的茶饮。” “还真是不一样。” “和谁不一样?” “额,和我不一样。” “那你喜欢什么?” “很甜很冰的。” “好,那我记下啦。” “记这个做什么?” “以后我们再一起喝饮料时,方便帮你点。” 崔依净一怔,这个小丫头没有无心聪明大胆,也没有无心懂得察言观色,不过她总是待人真诚,不留质疑。 聂儿又说:“我感觉你的学习很好,你能告诉我你的学习方法吗?” “没什么,如果同样的东西你也学习几千几万遍,你一定学得比我更好。”她眼里是说不出的痛苦和恐惧。 “几千几万遍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崔依净的眼睛伤感起来,脸上却挂着笑说:“对啊,我开玩笑的。” 聂儿明白她应该不想多说这方面的话了,于是转移话题问:“你为什么转学到这里了呢?是因为父母的工作单位在这边吗?” 崔依净噗呲笑起来,“你,猜对了。” “那你是要在这里高考吗?” “问题宝宝,你的机会用完了,换我问你。” “你想知道我的什么?” “你最近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比如心悸头晕,全身无力,再比如忽然产生幻听?” “没有,我身体一向很好,可是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没什么。”崔依净摇头说。 “只是我最近好像真的有点奇怪。” 崔依净抿了下嘴,然后又担心地问:“哪里不舒服?” “也不能说是不舒服,就是,我早上起来忽然感觉目光所见都是明亮的,花朵好像比从前更芬芳,总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感官变得更灵敏了。” “还有呢?” “还有就是,没什么。” “受了伤会更痛?” “你怎么知道?” 崔依净故作高深越过桌子趴在她耳边悄声说:“我看那些武侠小说,打通任督二脉后就是这种表现。” 说完,两人都不由自主笑出来,聂儿笑完又说:“这样也挺好,以前没有感受到的事最近好像都能理解一些了。” 崔依净没有问她是哪些事,总是刨根问底她担心聂儿会觉得她不安好心。 她们离开这里,过堂中,一个穿白底蓝蝴蝶旗袍的女子款步朝她们走来,身姿婀娜,十分姿色占了八分,她似乎认识崔依净。 “小丫头,你的账还没结。”她对聂儿说。 聂儿赶忙问:“请问多少钱?” 崔依净一把拉过她说:“不用搭理她,我早就把我几百年要花的钱提前付给她了。” 聂儿听她又开玩笑,放下她牵着的手,“请问到底多少钱?” 旗袍女子看她认真的样子,捂嘴笑起来,“得了,你敢给,我还不敢要呢!孽儿,以后常来玩啊。” 聂儿被崔依净推着离开,她发觉那个女人话里有话,她似乎认识她,还知道她的名字,但聂儿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更加重要的事聂儿事后才发现,由于梅花的香气浓烈,掩盖住了她们的气息,她们好像——不是人类,但是崔依净是,那么崔依净到底知道不知道她们的身份?如果知道,她怎么会认识她们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