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蔽日,凛风瑟瑟,午时叁刻时,县衙内升起威武之声。 蒋晚槐心惊胆战地坐在公堂上,衙役分开两排,手中水火杖齐刷刷斜摆在身前,刘主簿伏案纸笔在公堂右侧,关门闭户,阵势浩荡。 晏华毫不畏惧,甩开折扇捧腹而笑,嘲讽道:“以为阵仗大,就能吓到我么?” 他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话,便吓得蒋晚槐连惊堂木都拿不稳,“啪”地一声,咯咯愣愣,一点不清脆。 “大胆犯人,你可认罪?” “哈哈哈”他气定神闲地稳站公堂前,眸光扫过几个双腿直哆嗦的衙役,蔑视道:“我认不认罪,你又能奈我何?” 苏题春道:“那公子就是认罪了?” 晏华望了她一眼,扇沿遮住半张脸,不屑阴笑道:“这么快就养好了?不愧是我娘子,比这些凡夫俗子,坚强多了。” 这种话她也不是第一次听了,深知恼怒也没用,于是笑着走过去,一把夺过折扇,“这可是杀人的物证,没收。” “罢了,给你玩玩也无妨。” 趁人正得意,不做防备时,苏题春横腿一扫,晏华腿软跪倒在地。 “你...” “公堂之上,你胆敢不下跪。” “哼,你知道我是谁么?”他眼神怒瞪着心虚胆怯的蒋晚槐,对方立即吓得恨不能化为老鼠打洞逃命,讥诮道:“就算我要跪,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起。” 话音刚落,头顶勃然变色,雷声在乌云中滚动,发出震慑人心的怒吼。 院中落叶被吹刮的凌空乱飞,明镜高悬的匾额像是有小鬼在掀动,嘭地一声就砸了下来,幸好蒋晚槐躲得快,不然项上人头必然被砸断。 “小六子” 苏题春喊了一声,霎时间县衙墙壁被小六子等人贴上无数鬼祟符,黄纸上红色朱砂颜色鲜艳,字迹龙飞凤舞,墨透纸背。 晏华神色突变,惊愕失色,怒目横眉地望着苏题春,“你...你这个疯婆娘。” 苏题春压住他肩膀,让人无法起身,开扇谑笑道:“公子莫急,还有呢。” 小六子接到苏题春的眼神后,又到后堂把一尊尊莫约一掌宽长的金像搬出来,分别是八部鬼帅赵公明,吃鬼的黄父鬼,天师钟馗,最后是青玄大帝。 金灿灿的金像分别放置于县衙四角,全都是鬼的克星,晏华看着手持银鞭的赵公明,只觉得毛发悚然,惊悸不安。 游荡的鬼魂瑟瑟哭嚎,瞬时风声鹤唳的县衙内恢复了宁静,什么云波诡谲都消失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