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直接落在苏题春脖子上,声如洪钟质问:“你怎么进来的?” 苏题春被呵斥的胆颤,压在肩上的板斧刀刃锋利无比,其重量也不可小觑,犹如铡刀般让她肩骨沉痛,只要男人再用力一分,定能让她锁骨折断。 “我...我不知道。” “撒谎”苘山严声怒喝,炯炯有神的眼睛迸射着火焰,瞪着神色不惊的女子,“这里岂是你能随意来的。” 言罢,急脾气的苘山一把抓过女子只剩皮包骨的手腕,作势就要把人拖拽出门,动作粗鲁。 “不要,不要啊...” 苏题春恐怕无主,星曜眼眸中满是慌乱,见人不像是在开玩笑,走投无路之下,她只能双膝一弯,跪扑跪在他脚边。 她望着粗鲁彪壮的男子,振振有词地婉声请求。 “请您放过我,我因没有户籍过关,才会误打误撞进入此城,绝不是什么倭寇歹徒,请您大发慈悲,放过我一介女流,求您了...” 苘山听着她动情恳求,潦草狂乱的连心眉拧皱,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人不吭声,苏题春又给他磕头行礼,骨瘦如柴的身躯刚磕了几个,就头晕眼花的晕坐在地上,脊背浮浮颤颤,像一朵温室娇莲,脆弱的不经风吹。 正当苏题春喘息缓之际,一双脚停在眼皮下方,那瞎眼的公子伸手搀起她。 “苘山大人,这女子也可怜,您就高抬贵手,当是没看见吧。” 说罢,段西官朝泽沐摆了摆手,泽沐立即回到药柜上拿出一包钱袋,塞给苘山。 苘山鬓角与胡子无缝的长接在一起,犹如浓密的黑林掩盖住半张脸,只听鼻腔中传来一声怒哼,揣着银子阔步离开。 人走后,房中瞬时宁静下来,冷峭的医馆中逐渐转暖。 段西官摸索着递给她一杯清茶,清隽的脸上自然舒展开一片温煦,“戈漠上沙砾如斗,疾风变幻无常,一路八百里淘沙,路途遥远艰辛,姑娘来得属实不易,路上辛苦了。” 虽然他说了许多,但当苏题春听到八百里时,顿时泪莹满眶,欲落不落。 “八..八百里?”她喃喃轻语,憔悴苍白的唇寒悸哆嗦,一股刺酸直接涩上心头,两眼泪汪汪的落下珠泪。 苏题春不知道自己竟然走了这么远,只知道她走了好久好久,身上带的干粮都吃完了,还是没能走出沙漠。 回想起那一望无际的漫天沙尘,她都觉得后怕,有好几次她体力不支地晕倒,醒来险些被浪沙生生活埋。 “敢问公子,这里是何处?竟然已经过冬了。” 当时她还以为是海市蜃楼,昨天还是燥热难忍的戈漠,怎么今早就看到鹅毛大雪。 “这里是锡兰城,一片与世隔绝的净土,姑娘若无处可去,可以在这里落脚。”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