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言着叫人拿来了水,亲喂给她。 但傅灵犀并不转头。 沈怀琅攥住了手,慢慢俯身,压着怒火,更温和了许多。 “你先吃东西,别的再商量,如何?” 傅灵犀没有回应。 沈怀琅只觉得心如同被人捏在手中蹂-躏一般疼痛,而后终于松了口。 “我答应你,先送你去西山别院住一段日子,你吃东西.......别再折磨我,行不行........” 傅灵犀双眸无光,依旧没有言语,但慢慢地起了身,接过了他手中的水碗与热气腾腾的粥....... 当日下午,她便下了床,整理了衣物,所带东西极少。 一些书卷,一些笔墨纸砚,及着几件素雅的衣裳。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他立在房中,亲眼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整理。 翌日,他送她到了往昔她要看雪,他为她买下的那座依山而建的别院。 沈怀琅让人打扫了院落,卧房,留了二十几人伺候,但傅灵犀最后只要了三人。 一个洗衣,一个做饭,一个持帚洒扫,足矣。 沈怀琅冷声,“一个月后我来接你,有任何事,打开大门,同护卫言。” 傅灵犀没有回答。 他说很是清晰明白,屋外依然会有他的人看守。 她依然被囚,被限制自由。 傅灵犀料到了。 她已然不再在意。 当夜下着小雪,沈怀琅马车停在别院门口整整一宿。 后续,他也曾来,但不曾进屋,往往皆是一待便是一夜....... 直到那日....... 一个月的期限即将到来的那日....... *********** 画面渐渐虚无,模糊,回到现实。 沈怀琅立在风中雨下,记忆慢慢浓缩到他漆黑的瞳仁,不明的目光中...... 他立在那,任风时而吹打脸庞,许久许久,一言未发,一动未动........ ************ 荒郊别院 傅湛眼前烟雾重重,好似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又好似听不见。 许久许久,他模糊的视线方才再度清晰,画面回到了前世....... ......后来他们去了金陵,而他,便再也没见过她。 无尽的悔恨与思念让他常常彻夜难眠,心口发紧,发疯似的思她念她,爱而不得,却又如何也无法脱身,夜深人静之时,常常从她幼时起,一遍一遍,反反复复地想她忆她........ 焚心般的思念让他几近疯掉。 直到那一日....... ************** 风雪呼啸,遍地玉尘。 狂风猛烈地吹打着窗棂,冷风破门而入。 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四下。 两万大军将两江督府团团围起,奢华的院内横七竖八地躺着百余具尸体。 血染琼芳....... 沈怀琅面如冠玉,一身官服,鲜血顺着唇角流下,在他不疾不徐,步步紧逼,高大伟岸的身影之下苟延残喘。 “兄长,可否给我一个理由.......” 他面罩寒霜,双鬓花白,“本相不是你的兄长.......” 沈怀琅笑的艰难,“左相大人恕罪...下官...犯了什么错?” 一个时辰前,大军突至金陵。 一盏茶前,他无任何言语,带兵直入两江督府,没有半分解释,也无任何出师之名,进门就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