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扶起宋依依,“夫人可有事?” 宋依依撞了头,甚疼,晕沉,手朝着后脑勺捂了去,惊恐,惊诧,瞳孔骤缩,望去那截下那块巨大牌匾的男人。 其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前夫,沈家庶出五公子,如今当朝正三品中都督沈怀琅。 三月中旬,初春,生机盎然,柳枝已绿,春阳高挂,风轻抚,在地上留下斑驳之影,街头拥挤,人头攒动。 男人右臂半晌未动,华服刮破,划伤的手上鲜血滴落地面,与地上少女眸光相对。 宋依依视线成画,静止了一般,耳鸣无声。 一切只发生在瞬时。 下一刻,她耳边便恢复了喧嚣,亦是亲眼所见傅湛赶来。 男人脸色有些许苍白,脚步甚急。 他一到来,周围肃然起敬,顿时让出一条路。 见眼前画面,傅湛亦是微微一怔。 他越是邻近越是想到了会是这般情景,宋依依必然会被救下,必然会有人截下那块巨大的牌匾,只是他没想到,截下牌匾的另有其人,竟不是他安排的暗卫。 傅湛抱起跌坐地上,已然吓傻了的宋依依,接着眼睛便寻到了暗卫。 其就在沈怀琅一旁,见他目光过来,颔首下去。 傅湛转视线又到了救人的沈怀琅身上。 “多谢沈都督。” “来人,传太医为沈都督看伤。” 沈怀琅一言没发,手垂衣旁,鲜血仍在滴落。 傅湛第二件事便是调了兵来,围起了那整个胭脂阁及着两边接连两三家铺子,下令即刻详查,排除人为可能。 宋依依动都不会动了,唇瓣微微嗫喏,本就柔弱,此时受了极大惊吓,人软成了一小团,头昏脑胀,后脑勺极疼,昏昏沉沉,仿若下一刻就要昏沉过去。 傅湛把人抱到了车上,看出了她有些发虚,温声同她说话。 “别怕,没事了,哪不舒服?” 宋依依缩在傅湛的怀中,纤细的玉手过去摸自己的头,“疼.......” 傅湛更柔和了几分,“还磕了头?” 宋依依可怜巴巴地应声。 傅湛仔细瞧了瞧,没见有伤,红未红,青未青,瞧着问题不大。 “本相叫大夫给你看看,先莫要睡觉,嗯?” 宋依依泪汪汪地点头。 傅湛便扬声唤了车下的人,吩咐下去,转而回过视线,再度落到宋依依身上。 她太柔弱,一旦生病或是吓到就像小猫一般,极惹人怜,惹人疼,让人大声一点和她说话都不忍。 傅湛摸了摸她的头,哄道:“没事,乖。” 不时太医过来,给宋依依诊脉,亦看了磕碰之处,恭敬回道: “禀大人,夫人脉像微乱,是受惊吓所致,磕碰之处无碍,不需处理,夫人回去,只喝碗压惊汤便可。” 傅湛“嗯”了一声,问道:“沈都督如何?” 太医继续恭敬作答:“沈都督略微严重,不过大抵是皮肉之伤,养的数日也便无碍了。” 傅湛知道了,抬手让人退下,亦叫了手下前去慰问。 手下返回转述探望之景。 “沈都督什么都未说,只道‘无碍’。” 傅湛也没再说什么,转眸再看怀中的宋依依,人显然有些昏沉要睡。 傅湛修长的手指拨了拨她的小脸蛋,“等等再睡,嗯?” 如此,宋依依便又一次被他唤醒。 不时,当下能处理之事皆处理之后,马车也便起了步。 临行,从窗子,傅湛又瞧了一眼那块牌匾。 此匾极大极厚,可谓这一条街商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