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塔,浴室门锁响声,我马上转过身夹着被单往角落翻滚着退缩。 “你在干嘛?”我刚爬出一米,身后就传来承载着不爽的声音。 “哎?”我猛地回头,曹圭贤就站在浴室门口,下身围着浴巾,上身还滴着水,头上搭了一条毛巾,皱着眉,居高临下地歧视着我。 “咕噜”,我保持着身体扭曲的状态,眼球倍受刺激,喉结打滚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我的娘亲,你这是赤果果地在诱惑我吗?!虽然是瘦骨嶙峋的,可只要是曹圭贤就依然很合我口味啊! 曹圭贤看我一副要流口水的死样,更加厌恶地加紧眉头,绕开我走到床边,坐下来慢慢擦头发。 …… 额,这算什么? 我收回扭曲的姿势,裹着被单盘腿坐在地上,“喂,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哈?是你带我来这里的,你居然问我?你也狡猾了吧。”曹圭贤扯下毛巾,当然是头上的毛巾,一把扔在我头上。 “唔唔唔”曹圭贤虽然扔得很随意,但是我被毛巾攻击得有点往后倒,摇晃几下才勉强稳住身体,我的脸被悠然的香味包围着,这就是曹圭贤的味道吗? 忽然昨晚断片的记忆被这香味引了出来。 昨晚跟曹圭贤打完架喝完两瓶轩尼诗,两个人好像再开了两打啤酒,一直喝到凌晨点。我的酒量虽然不说特别厉害,但是我实际上就没喝多少,因为不够曹圭贤抢,他几乎喝了大部分酒,最后出酒吧的时候已经完全烂醉,连声都不吭。那种时间回宿舍恐怕只会吵到舍友,我就拖着曹圭贤到酒吧旁边的旅馆开了间房,把人扔到床上之后,我就在旁边的沙发上抱着手躺下了。 放假个月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我在凌晨点已经是靠意志力行动的了,最后还是实在困了,我也没精力抓紧机会对曹圭贤动手动脚,唉,这种机会可不会再来了啊! 哎?我昨晚是睡沙发的吧?怎么醒来的时候是睡床的?是曹圭贤把我抱过去的吗? 他在关心我,他是在乎我! 我花痴地扯下毛巾,捂着嘴傻笑。 “越看越觉得你像狐狸。装可怜卖乖,其实心机重重。”曹圭贤对着我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抓起床头的座机,拨了几个号码,“这里是608,把衣服送上来的时候加一份早餐,就这样。” 我抱着他的毛巾还坐在地上,没有因为他只叫了一份早餐而失落,只是没想到他做得那么细致,衣服也拿去干洗,估计是永远不会像我一样邋遢地出门吧。那我也应该去洗个澡再回去。 我裹着被单站了起来,走一步踩一下地往浴室去。 曹圭贤表情悠然自得地翘着二郎腿在床上,细长的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抖着,他好像没有因为宿醉而感到痛苦,“明明就穿着衣服,耍什么戏?” 我没有理会他的嘲笑,拖着长长的被单进了浴室,关门的时候被单还被门夹了一下,我拉着被单在身上转了几圈才把被单全部拉进浴室。 关上浴室门,想了一下,还是锁上了。 曹圭贤在门外“啧”了一声。 关上门终于把曹圭贤的身体与我的视线分隔开,我瘫坐在湿漉漉冷冰冰的地砖上,才松了一口气。我怕我会忍不住对曹圭贤做出什么毁掉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普通友谊。昨晚置诸死地而后生的努力,不能就这样白费了。 虽然刚才曹圭贤对我冷言冷语,但是至少他对我已经没有恶意。 既然他说曹圭贤还爱着我,也有努力为争取自由夺回身体斗争,那么我还是有胜算的,我们一起内外合攻,一定可以击溃这个曹圭贤。 我的确也很卑劣地想过用沈昌珉的死加重刺激他,让他精神崩溃,可是我没有必胜的信心,我更加害怕这样会伤害到另一个曹圭贤,精神崩溃会不会影响到身体?我不知道,我唯一不能用曹圭贤去冒险。 我一直坐到听见有人敲门送衣服和早餐过来,慢慢才从自己的幻想中走出来。 被单已经滑落到我的脚边,纯白色已经被水沾湿成偏灰的透明色。 我撑着墙壁站起来,似乎已经没有必要洗澡了,那就洗个脸吧。 我扭扭酸痛的脖,一步一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