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没事也没说什么,道了贺就走了,若换做外面的人,我看是要骂起来的。” 楚沁:“……” 郭大娘子又道:“哦,还有,裴砚找了许多山参灵芝出来,还有旁的补品,但你都没用上。晚些时候我让大夫瞧瞧,给你开些补身的药膳吧。” 楚沁:“行……” 母女两个在屋里闲聊着,于氏则在院子里摆出了长嫂应有的架势,凭着经验仔仔细细地跟清秋清泉交待了一番产后要注意什么,然后也无心给他们多添麻烦,就自己悄无声息地走了。 约莫三刻后,裴砚提着食盒回了正院。先扶楚沁坐起来了些才将榻桌摆好,将鸽子汤摆到她面前。 这鸽子汤是用整只的鸽子炖的,楚沁生了一下午,汤就炖了一下午。现下汤色已然成了暗金色,揭开小砂锅的盖子,鲜香味袭面而来,汤上飘着几颗枸杞、桂圆、红枣,既能温补又好看。原本连喘气儿都嫌累的楚沁被这色香味俱全的鲜汤勾得有了些食欲,笑吟吟地拿起瓷匙一舀,就从汤底舀出两根参须。 她抿了抿唇,谨慎道:“问问大夫,添了山参会不会太补了?” 太补就会上火,怪难受的。 裴砚一哂:“问过了,所以没敢多加,只掐了两根参须。” 说话间清秋将食盒里的其他东西也取了出来,一一摆到楚沁面前。楚沁一瞧——有一小碗馄饨、一小碗素面、一小碗粉丝、一小碗米饭,还有一小碟馒头片。 她这么一看就懂了,裴砚是变着法想哄她多吃点东西。 她眨眨眼:“一起吃?” “我喂你。”裴砚含笑盛了碗汤,仔细吹凉一勺,喂到她嘴边。 几步外,郭大娘子无声地看了他们半晌,满面笑意地出了屋,喊上楚赟也一起用膳去了。 楚沁就着鸽子汤吃了小半碗米饭,还吃了两口粉丝,吃得肚子里暖暖和和的,总算美美的睡了。 入睡前她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在想,真好,孩子平安降生,大家都可以轻松点了。 然而事实证明,对生孩子颇有经验的她的确是生完就轻松了,裴砚的胡紧张却刚开始。 孩子降生时已是傍晚,外面挺冷,即便从卧房到厢房就几步路,郭大娘子也怕孩子受风,就让乳母带着孩子先住在了书房。 结果这一夜,裴砚一听见书房有点哭声,一下就弹起来了,还非要去看一趟不可。 这事楚沁刚开始没精力管,主要是累的。后来到了临近天明的时候,她歇过来了不少,裴砚又一度来回之后,她虽没睁眼却绷不住笑起来,翻身抱住他,跟他说:“别跑了,喂奶这事你帮不上忙。” “……我知道。”裴砚亲了她一下,“我怕孩子病了。” 楚沁:“……” 他又认真道:“我问过大夫,大夫说这么小的孩子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生病,还不好治,药都喂不进去。” “……”楚沁无话可说。 她很想告诉他,小孩子纵使脆弱也没有那么夸张。可转念想想,就算了。 他那么想当个好父亲,想做什么便做吧。这是他该体会到的事情,若等孩子长大之后说起来,孩子应该也会高兴。 . 定国公府。 于氏头一晚回府的时候,胡大娘子正好有娘家人来做客,离开时时辰晚了,胡大娘子就先睡了,直到次日清晨才顾上把于氏叫来问问,楚氏昨日的情形怎么样。 于氏心里知道家里的旧怨,一言一语都说得小心,说完“母女平安,弟妹没受什么损伤”就不再多提别的了,也没敢露出太多欣喜。 胡大娘子听罢却还是好一阵的沉默,这样的沉默看得于氏心弦都绷紧了,思虑再三还是劝了句:“母亲,该备的礼还是要备的,不然传出去,好事者要说闲话。” “这我知道。”胡大娘子缓了口气。 于氏忙趁热打铁:“那儿媳就让人去准备。反□□里头添了孩子一贯是怎么贺都有规矩,咱们就按着规矩来。” 胡大娘子却说:“多添一份吧。” 于氏一怔。 “添出一倍的分量给他们。”胡大娘子一边吩咐,一边或多或少有点不自在,“明儿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