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昌帝这般客气,听得下面跪着的那些太医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他们并非检查不出来,毛曼陀罗和细辛都并非罕见,只是,剂量掌控不好,不敢随便开药罢了! 看着泰昌帝如此器重安诺萱这么一个刚成亲的小毛丫头,即便告诉自己她治好过瘟疫,可面子上依然有些过不去。 安诺萱拔出了银针,命令宫女们帮着扶起太后,兰贵妃见状,干脆走了过来,推开了宫女,自己帮着扶着太后。 她的双手不断的拍打着太后的后心处,力气很大,屏风外都能听到啪啪的声音。 泰昌帝想说什么,却又担心误了太后的治疗。 倒是有看不惯的太医出声道:“皇上,怎能容忍安姑娘如此冒犯太后,即便是治病,也有温和的方式,太后金贵之体,怎能被如此对待!” 萧翊在一旁轻笑道:“想要尽快治好太后,便要用激烈的方式来,你们倒是温和呢,可治了半天和没治有何区别?与其在这里为我娘子穿小鞋,不若,多回去看看医书,好好再学几年吧!” “萧世子!你,欺人太甚!”那人气的胡子都抖了起来:“老夫行医数十载,岂容你......” 话没说完,便被萧翊给打断了:“岂容我如何?莫要倚老卖老,您数十载的医龄却连毛曼陀罗和细辛都辨认不出来,诊断了一夜,最后还是要我娘子过来救治,竟还有脸说?” “萧世子,安静些!”萧睿一直注意着泰昌帝的脸色,见他表情中有些阴沉,便立刻开口呵斥。 萧秉嗤笑了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二皇弟,今日可是萧世子新婚第二天,一大清早的安姑娘就被请入了宫中替这些光吃饭却不知道干活的人治好太后,你要体谅下他的心情。” 萧睿脸色发黑:“大皇兄,为皇奶奶治疗,是安神医的福气,你这意思是在说,萧世子对此不满了?” “哎,你可别曲解我的意思!”萧秉撇了撇嘴:“你这般伶牙俐齿,怪不得很多人都在说晋王殿下有长舌妇人像,我是说不过你,但萧世子新婚第二天乃是事实,让安姑娘过来医治这福气,不要说萧世子,便是本王,都不愿意让她有这份福气!” “大皇兄这是不想让皇奶奶好了?”萧睿抓住了他的话柄。 “二皇弟啊,你为何总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呢,皇奶奶平安健康的,安姑娘又怎么能有这份为她治疗的福气,我分明是这个意思,你呀,都说人心见万象,你这心啊,太杂了,太阴暗了,才总是往不好的地方想!” 萧秉摇着头,一脸可惜的看着萧睿:“是不是因为你母妃去的早,一直觉得陈嫔,没有尽心尽力的照顾你,才......” “萧秉!”萧睿怒发冲冠。 萧秉每句话都在往他心上插刀,虽然没有带一个脏字,可那话中的意思,长舌妇人......心思阴暗......没有教养...... 哪个不是针针见血! “二皇弟,直呼兄长的名字未免太没礼貌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