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宇原本在院中逛了逛,却不知何时,竟然也坐到了那主桌上。 闫太医和宋太医也在。 孙家热闹不已,灯火明亮,隔着段走廊,另一旁就是主桌。 夜里景色很美,大片的荷叶铺在池塘上,荷花还未绽放,却粉的令人心动,池塘上还点着灯,各色的灯笼格外优美。 “今日我孙家真是蓬荜生辉啊!”孙家家主环视了眼众人,谄媚的为南公斟茶; “早就听闻南公大名了,今日有缘一见,也不知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周家的家主十分肥胖,脖子上还挂着大金链子,脸上横肉不少,眼睛都快要挤没了。 “能够和诸君在此地相见,也是我等的缘分。”南公态度有些冷淡。 但几人却毫不在乎,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讨好。 闫太医和陈浩宇坐在下首位置上,一边吃一边小声的讨论着什么。 “这孙家真是奢华,闫太医你尝尝这个,这鳜鱼在这边塞可不好弄到!”陈浩宇吃的嘴光油亮。 闫太医也不住的点头:“桃花流水鳜鱼肥,如今正是吃这个的好时候,只是这鳜鱼做不好有毒,比砒霜还厉害,陈公子,你年纪小,还是让老夫来带你尝毒吧!” “呸!”陈浩宇一筷子从他碗中夺了过来:“我好心给你夹,你却想吃独食!” “陈公子此言差矣,我是不愿你小小年纪吃错东西中毒,老夫身为太医,中了毒也能自己解开,你就不成了!”闫太医神色如常的把鳜鱼夹了回来。 “强词夺理!”陈浩宇撇着嘴:“你这老骨头禁不起折腾,一个不注意就呜呼了,我还年轻身强体壮,吃了也没事!” “两位不必如此,家中鳜鱼还有,来人,去吩咐厨子,再上两盘!”孙家主注意到这里的情况,笑着道; “不用,不用。”陈浩宇连忙摆手:“孙家主,您不必管我们,我和闫爷爷就是喜欢抢着吃!” 闫太医也道:“鳜鱼虽鲜,却是不可多吃!家主好意我等心领了!” 孙家主摆了摆手:“这鱼从河中捞上来,也活不了多久,难得贵客们喜欢!” 陈浩宇和闫太医没有在说什么,等到两盘鳜鱼端上来,却是没有在夹。 南公神色如常,从始至终态度都有些冷漠,令人看不出深浅,四大家族的家主,都出了一层汗,生怕招待不周。 那边儿吃的正欢,这边宴桌也开始了。 孙家主母自过来陪同,五小姐和六小姐离开了,只剩下她们几人。 安诺萱客气寒暄了几句,却一直都关注着主桌上的情况。 孙家主的妻子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年纪比柳氏要大一些,长得却是格外标致,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媚意,看的人心痒痒。 刘雅然暗中学着她的一举一动,周静雅则注视着安诺萱的衣裳,看着好似十分喜欢,钱如玉低头吃着饭,孙七姑娘时不时的跟着附和几句。 边塞的饭食向来粗犷,以饱肚为主,不似京中那般精细,但孙家的菜肴,却是京菜,格外的鲜美,摆盘也十分好看,显然用了一番心思!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