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木枕溪按捺不住,抬眸看了她一眼,放下了手里的刀叉,萧彰端起旁边的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唇角微勾。 萧彰比木枕溪大两岁,两个人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更近似君子之交淡如水。木枕溪前几年回林城,发现有这么一家书吧,就常去坐坐,有一回去,看到靠玻璃墙那边的座位上坐着萧彰。 一头柔美的乌亮长发,流瀑般倾泻下来,垂直地披散在瘦削的肩上,面前则放着一本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却时不时地走神,心事重重的样子。 木枕溪那次多看了对方两眼,没有起接近的心思。直到有次看见她坐着坐着,突然抬手抹了一下眼睛,立刻将脸对着外面。 木枕溪请她喝了一杯咖啡,服务员在她点单并且表示是送往哪一桌的时候诧异了一下,后来她和萧彰聊上天以后,才哭笑不得地发现对方原来是书吧的老板。 萧彰不是一直在书吧的,是个甩手掌柜,据木枕溪对她平日的观察来看,应该出身很好,家境优渥,正职不知道是什么,也可能没有正职,偶尔会飞去国外。她没问过对方为什么哭,萧彰也没主动问过她私人问题,周末遇到了就聊会儿天,如果碰巧的话,会顺便约出来吃个晚饭,就像今天这样。 至今也有三年多了。 木枕溪看着她,问:“你从哪儿看出来我喜欢她的?” 萧彰“唔”了一声,挑眉说:“下午她在的时候,你一直在看她,却又在她转过身之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有,你今天看书效率很低,你自己没发现吗?” “今天看的书比较艰涩,我读不太懂,所以读得很慢,有问题吗?”木枕溪嘴硬道。 “没问题。”萧彰睨了她一眼。 “还有别的表现吗?”木枕溪又问。 萧彰皱眉:“你不是不喜欢人家吗?问这个干吗?” 木枕溪:“……” 萧彰慢条斯理地切割着自己盘子里的牛排,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年轻人总喜欢纠结那么多。” 只比她小了两岁的木枕溪心烦道:“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那是……”萧彰循循善诱。 “没什么。”木枕溪自认和对方交情还不到这个份上,避而不谈道,“吃饭吧,吃完了早点回去。” “噢。”萧彰玩味地挑了一下眉梢。 萧彰喝了酒,木枕溪没喝,所以她先送对方回家,然后再开车回自己家,到达家门口已经晚上十点了,木枕溪不由得想:幸亏晚上给肖瑾买了饭,否则等她回来做,还不知道要耽误到什么时候。 “你回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