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悲凉,我是来告诉你,不必因羞于见我不肯回乡... ...娘在你上京后不久就过世了,我为她守了孝,如今三年期满,我与你家再无瓜葛了。 林晓风这几天在外游荡,已然是下了决心,回来就是要去齐雀巧摊牌的,此时见了董新月,内心更是再无半点留恋犹豫,紧抓着他的手道:是我对不起娘、对不起你,我让京城里的繁华迷了眼睛,一心想早日出人头地,我见同榜的人皆有背景依靠,也想为自己谋个前程,不想却走错了路、后悔至今,这三年多我过得简直是生不如死!近来,我夜夜梦见小时候我们一起在溪边打水漂、捉蛐蛐,你说树上的鸟一只是我一只是你,这些我全都没有忘记过! 齐雀巧被丫鬟搀到门口,她一见林晓风抓着董新月不撒手,面对她时一直暗淡无神的眼睛都冒出光来,恨得尖叫怒骂:护院,还愣着干什么?把姑爷拉开,把那个胆敢勾引姑爷的贱人给我活活打死! 你敢!这可能是林晓风婚后第一次挺直腰板、大声驳斥齐雀巧的恶毒霸道,我告诉你齐雀巧,我早就受够你了你摇唇鼓舌、生性嫉妒、无德无子,七出之罪犯了三条,我今天就要休了你! 齐雀巧怒火中烧,用手指着他骂:你反了!你是入赘我家的,有什么资格休我!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竟红口白牙地说我无子,为了这个贱人你就能这么颠倒黑白吗?! 你肚子里的孩子姓什么?既不姓林,又怎么说是我的孩子?林晓风嗤笑着说:入赘二字也说得太好听了,你不过是借我生个儿子,与你弟弟去争家产,何曾把我当成丈夫对待?稍不顺意,非打即骂,去年家宴时,我与你弟弟的夫郎坐在对面,你晚上回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哭喊大闹,非说我盯着他看,用簪子扎得我胳膊上全是血眼儿!这几年,我和他说过的话拢共没有十句,你妒忌他却拿我撒气,这样的事难道还少?我但凡不顺你的心,你就连打带骂、说我不配和你高声,我现在身上还有青紫的掐痕,这是人过的日子吗?今天别说你是尚书之女,就是金枝玉叶、公主之尊,我拼着命不要,也绝不与你再过下去! 齐雀巧气得浑身发抖,孩子仿佛在她腹中翻身打滚,她满头冷汗、腹痛如绞,抽着气说:你、你先过来,我肚子好疼,可能是要生了... 你当我还会信?林晓风护着董新月更往后退了几步,有了孩子以后,你已装了太多次,总用这个拿捏我、让我对你言听计从!我昨天已申请了外任,不再做这个清闲的京官,宁愿去外地做个知府县令,我这就给你写休书,和新月一起离开你家,一文钱也不要你齐家的 ,只穿走这身衣服! 齐雀巧又痛又恨,抱着肚子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在丫鬟们的惊叫声中,院中呼啦啦又涌进一队官兵,打头的人拿着状纸,冷着脸问:哪个是齐雀巧?有人在京兆尹告她偷盗,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真是乱上加乱、所有的事都赶在一起,衙役过去拘住齐雀巧,她狼狈地喊道:放手!是哪个挨千刀的胆敢告我?我爹是尚书大人,你们好大狗胆,还不放开我! 告你的也是尚书府的人,几个衙役推搡着她往外走,八成不会怕你。 齐雀巧的肚子又是一阵抽痛,她觉得孩子直往下坠,惊慌恐惧之中她向林晓风伸出手,断续地说:晓风,你去告诉我爹...去给我找大夫来,我好像真的要生了... ... 林晓风只是冷漠地站在一边,袖手旁观道:七出之罪中,你又多犯了一条偷盗,我看你父亲这回也保不住你了! 齐雀巧痛呼叫骂,被衙役们押出了齐府大门,齐鹤唳骑着马等在门口,见了她冷冷笑道:大小姐最爱排场,我护送嫡姐去京兆尹受审,保证万无一失。 齐鹤唳、小贱种,是你告我?齐雀巧疯了似的尖叫,你为江梦枕,真要六亲不认了?你就不怕遭报应下地狱!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在这府里,我没有亲人只有仇人!齐鹤唳一挥手,十名青州营佩刀的军士跟在京兆尹的衙役之后,齐雀巧走到半路已经肚子疼到骂不出话来,哭求着衙役们去请大夫,为首的班头怕惹上人命,有些犹豫地望向齐鹤唳,齐鹤唳头也不回地说:怕什么?大人等着人犯升堂审案呢,我家腐书网,最是仁义讲究的,怎么会以权势压人,让大人难做? 他把身上的披风扯下来扔给军士,大小姐习惯了有人伺候,她既然走不动,就麻烦兄弟们把她抬到堂上去,大夫不必去请我看谁敢去请! 齐雀巧被四个人担在披风上,她脸色惨白,抖着手怨毒地指着齐鹤唳,齐鹤唳俯视着她,漆黑的眼眸眸闪着寒光,比起死后清算,我更喜欢现世报,大小姐觉得呢? 齐雀巧就这么一路被人担到了京兆尹的公堂上,她疼得哀号乱滚,京兆尹哪里审得下去?只有先将她收监,齐鹤唳带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