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懂的就是江梦幽怀疑肖华盗卖了江梦枕的嫁妆,要送肖华去见官,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肖华毕竟救过他的命,齐鹤唳只觉得不该为几样东西,彻底毁了肖华的人生。 齐鹤唳拉着江梦枕走到一边,低声说:一定要见官吗? 不行吗?江梦枕垂头抽回自己的手,我的嫁妆被人当了换钱,若不是姐姐,我至今还蒙在鼓里。 我把东西赎回来赔给你,行不行? 江梦枕倏然抬起头看着他,不可置信地问:你要包庇他? 他才十五,懂些什么?他好歹救过我,何苦为几样东西毁了他一辈子? 江梦枕一阵心酸,他想起姐姐说男人变心的时候是最无情的,一开始是包庇、纵容,而后是彻底的偏心,以至于没有底线的维护,这不是正在赤/裸裸地上演吗,...是你舍不得了吧? 我只是就事论事,何必让他真去坐牢?齐鹤唳想的简单,他只想解决这件事,在意的只是此事的结果,却不知道很多事的处理过程比结果更加重要,他见江梦枕脸色极差,又道:我们之间的事从来都与他无关,你要是在意,我另找一处给他住,不让他在府里碍眼就是了。 没这个必要,那样也太让你费事了,碍不碍眼的早晚也要习惯...什么别院另居,不过是又一个李青萝罢了,江梦枕心灰意懒,觉得事情越发的没有意思,他输钱又输人,肖华偷了他的嫁妆,也偷走了他的丈夫。在江梦枕看来,这更像是一场感情的博弈,齐鹤唳选择包庇肖华的那一刻,他就输得彻彻底底,就算能找回那些当掉的东西,也找不回齐鹤唳的心。 姐姐,算了吧,他走到江梦幽身边低低地说:让你费心了。 江梦幽急道:为什么?偷盗岂是能轻易放过的小事?这样的事都敢干,还有什么是做不出? 江梦枕沉默了很久,突然眼圈一红,喃喃道:我已经失去了更重要的东西了...他有错或是没错,与京兆尹相比,二少爷的判断才是我要的答案,不是吗? 江梦幽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咬了咬牙,所以你更该狠下心,进了官府,他就再也出不来,岂不干净? 江梦枕摇头道:胜之不武,到底没有意思。 ...你糊涂!姑息养奸,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了!江梦幽狠狠跺了一下脚,她看着齐雀巧大变的嘴脸,又看了眼要保肖华的齐鹤唳,只觉得当年为弟弟挑选的安乐窝,竟是虎狼窟,她因气愤越说越是大声:爹娘若在,必会后悔把你给了齐家,他家大少爷去世后,我们就该另择人家,没的让他家作践! 看来退而求其次,总归是意难平,齐雀巧瞥了一眼齐鹤唳,我哥哥要是活着,大家各居其位,肖小公子也不必这么委屈了。 江梦枕感觉到齐鹤唳的眸光定定地望住他,他也迎向那双漆黑的眼睛,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一刻,江梦枕垂下眼眸道:肖小公子是受委屈了,这事大约是误会... ...我先送姐姐出去了。 齐鹤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不知哪里又出了差错,他叹了口气,向肖华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缺钱花,可以直接和我说。 不是的...肖华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没... 那你的狐裘哪儿来的? 齐雀巧赶忙开口:是我借他的! 你有这么好心?齐鹤唳冷了脸,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这里的事少不得你的挑唆! 好心没好报!我只是与肖小公子投契罢了,谁爱管你的事?事情既已蒙混过去,齐雀巧也不再多留、甩手走了。 真的不怪大小姐,我、我也和你说过,狐裘是借来的,肖华可怜兮兮的用衣袖擦去泪水,大概是二少夫人...因为之前的事记恨我,觉得我和你不清不楚的,我、我该向二少夫人道歉的,之前是我误会了。 齐鹤唳在这件事上亦不无辜,他对肖华心里有愧,因而失了质问的立场,缓了口气说:是我处事不妥...但梦枕不是那种人,他绝不会故意生事找你麻烦,我看这里有误会,如今都算了,为几样东西毁了一生太不值得,你年纪虽小,却也该知道是非。 肖华面上乖巧地点头,心里却偷偷地松了一口气,这件事非但没有让他认清是非,反倒让他越发有恃无恐,因被包庇而更加胆大。 姐姐打算何时离京? 三天之后,拖久了只怕走不了了,江梦幽缓缓道:幸而侧妃也怀了孩子,否则王爷不会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