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怨愤的,他想让江梦枕也尝尝这种被道德绑架的滋味,为了所谓的恩人不顾伴侣的感受、还觉得自己坦坦荡荡,这不就是江梦枕曾对他做过的事吗?于江梦枕这不过第二天,他已忍了整整三年。 两人转进一家首饰店,里面珠翠琳琅、堂皇富丽,肖华终于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笑着看他不是因为他生得多美,而是因为他头上沉沉的金簪透出了一股穷人乍富的俗气,他听见两个小哥儿一面挑首饰,一面轻声笑话他的打扮:哪里来的乡巴佬?只怕把全副家当都戴到头上了,好没见过世面! 肖华又羞又气地拔下头上的金钗,转身跑到齐鹤唳身边,拽着他的袖子道:齐哥哥,你给我买一支新簪子好不好...我不要这个了!齐鹤唳手里正拿着一支羊脂玉的白梅簪,簪身仿照梅枝做成虬曲的形状,只在簪头雕了一朵梅花,显得颇为清雅不俗,肖华眼睛一亮、伸手要拿,你手里的好看,我就要这支吧! 齐鹤唳把簪子往身后一藏,你选别的吧,这支不行。 肖华撅起嘴,不高兴地说:你好小气嘛,人家救了你的命,不过要一支簪子,你都不肯买给我! 不是不肯,你挑支别的样式。 可我就喜欢这个! 肖华不管不顾地闹起来,掌柜的忙上前道:客官,店里有一支同款样式、红玉雕的梅花簪,您看... 肖华自然更喜欢艳丽的颜色,他把红玉簪攥在手里不放,齐鹤唳碍于脸面只得买下两支簪子,同时心里又生出了一种微妙的感觉他怕江梦枕知道、又怕他不知道,如果江梦枕为此不高兴,齐鹤唳会觉得痛快、更觉得自己被他在意着。 这天晚上,江梦枕终于和齐鹤唳一起吃了顿饭,齐鹤唳知道下午的时候武溪春来过,但江梦枕什么都没有问他,不知是宽容贤惠还是根本就不在乎。 菜好吃吗?江梦枕给他夹了一块扣肉,多吃些,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个了。 齐鹤唳故意道:以前喜欢,现在却有点吃不惯了,味道太甜。 是吗?江梦枕笑容一顿,那...你现在喜欢什么口味?我下回让人去做。 随便吃一口罢了,投军时吃惯了粗糙食物,你的厨子哪儿会做呢? 江梦枕没了声,桌上仍是齐鹤唳爱吃的肉食,怎么吃两年多的东西突然入不口了,出去了半年却吃惯了嘴呢?江梦枕想到武溪春与他说的事,心里更是发堵,真不知道齐鹤唳如今吃不惯的是饭菜还是他这个夫郎。他喝了几口汤也觉得没滋没味,胡乱夹了几筷子便吃饱了,全不似成亲之初,两个人一顿饭就能有说有笑地吃上小半个时辰。 杯盘撤下去换上了热茶,江梦枕刚端起茶盅,忽然喉管里一阵发痒猛地咳嗽起来,瓷盅哗啦碎在地上,齐鹤唳顾不得杯热茶泼了一身,半揽着他问:...你病了? 没有,江梦枕咳得眼圈发红,缓了好久才说:呛、咳咳,呛到了...烫着你了吧? 没事。两个人挨得很近,江梦枕几乎靠在他怀里,齐鹤唳被他一碰、心里总是动摇,狠下的心软了一半,别别扭扭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塞进江梦枕手里,...给你买了个东西。 好漂亮的簪子,江梦枕眉眼中都是欣喜,羊脂玉晶莹润手,他有些心疼地问:花了不少钱吧? 这真是吊诡至极,从未缺过钱的江梦枕舍不得齐鹤唳花钱,而肖华却问也不问价钱便闹着要也许是他不识货,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不贵,现在我有赏金、还有俸禄。 一想到是你拼了命才换来的,我就觉得...江梦枕没说下去,俩人好不容易有些久别之后的温存,他生怕自己扫了兴,笑着说:帮我戴上吧,我真喜欢。 公子,先喝药吧... 齐鹤唳手下一僵,眼瞧着碧烟把那碗熟悉的苦药端给江梦枕,药味冲进鼻腔里他心里的邪火呼啦啦地又烧起来,我不碰你,你怕什么?他冷笑了一声,把簪子扔在桌上,你自己戴吧,我去书房睡。 情势陡转,江梦枕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别走!他下意识地拉住齐鹤唳的衣服,焦急间又咳起来,怎么了,咳咳...你、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有什么可气的?人也死了、灯也摔了,况且我现在也有个救命恩人,倒能略微体会一二你的心情,我不该怨你的你也别怨我! 二少爷这是干什么!碧烟听着忍无可忍,公子这几天身子不适,你刚回来就给他气受,他可怨过你什么?关于那个什么肖小公子的事,他可说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