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说忘就忘,只能证明我是个朝秦暮楚的负心人... 那多久才不算负心?三年、五年,还是一辈子? 江梦枕被他逼到避无可避之处,心里的防线崩塌溃散,茫然抬起头道:如果我...变心喜欢你,那你是不是...也能变心喜欢别人呢? 齐鹤唳万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他没有体会出江梦枕话中对感情忠贞的自我要求与期待,反而觉得江梦枕是在怀疑他的感情,我真不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 齐鹤唳旋身往外走,江梦枕呆呆看着他的背影,以为他们婚后的第一次争吵会以齐鹤唳摔门而去收场,哪想到齐鹤唳到了门口,忽然又大步走了回来,一把将江梦枕打横抱了起来! 既然我在你心里已经那么糟,那何妨再糟一点? 江梦枕怔忡间被他扔到床上,齐鹤唳不管不顾地压在他身上,倔强又火热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像要把他吃了似的纠缠紧逼。 别,江梦枕大口喘着气,一只手勾着齐鹤唳的脖子,一只手推在他胸膛上,明天、明天是... 齐鹤唳一把捂住他的嘴,我不管明天是什么日子,你是我的夫郎,我们拜过天地,今天就要入洞房... ...你只准想着我,等我死的那天,给我抄经、给我祈福,为了我不准别人碰! 他的手上因握枪生着一层薄茧,江梦枕被他触到的地方又痒又烫,浑身抖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齐鹤唳黑沉沉的眼眸中燃起暗火,似乎有某种一直压抑的东西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一开始江梦枕还试图推开他,后来江梦枕的双手都搂住了他的脖颈,最后他纤细的十指全插在了齐鹤唳的的头发里,任由他如火一般将他吞噬殆尽,将两人连肉带骨地烧成一捧不分彼此的灰烬。 碧烟守在门口,屋里传来几声像是争吵的声音,她心里担心,贴在门边凝神细听,过了一会儿,脸色突然变得通红。她掩饰般轻咳了一声,向值夜的两个青衣小婢道:去烧热水备着,公子大约要用。 这热水从午夜备到晨光熹微,齐鹤唳赤着上身打开房门,碧烟恨不能把水全泼在他脸上这人是牲口吧,那事竟能做一夜! 齐鹤唳止住要进屋伺候的众人,亲手帮江梦枕清理擦洗,江梦枕乌黑的长发铺满了床榻,累得早就昏睡过去。齐鹤唳用干净的被子裹住熟睡的人,他坐在床边,用拇指轻轻摩挲江梦枕红肿的唇瓣,他觉得自己应该高兴的,可是在神魂颠倒的欢愉之后,齐鹤唳只觉得无比空虚孤寂。 他俯下身用鼻尖蹭了蹭江梦枕的鬓发,呼吸间全是清甜的香气,齐鹤唳闭上眼睛再一次轻轻吻住睡着的江梦枕。 江梦枕听见隐隐的水声,而后他觉得自己好像又掉进凝碧池里,渐渐喘不过气,这次会不会有人救他呢?眼皮好沉、怎么也睁不开,一如沉在水中,江梦枕微微挣动了几下,喃喃地叫道:表哥... 齐鹤唳倏然浑身僵硬,他缓慢地坐起身来,把脸埋在自己的手心里。 屋外传来喧哗声,江梦枕被吵得醒了过来,恍惚间见晨光中齐鹤唳背对着他坐在床畔,线条漂亮的背肌上有明显的抓痕,除此之外还有几条浅淡的疤痕,估计是那次为猫受家法留下的。江梦枕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那些伤,齐鹤唳颤了一下,扭过头用漆黑的眼睛沉默地望住他。 公子,太太屋里来人了,碧烟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说是太太让您去祠堂诵经,我说您还未梳洗,她不信、偏不肯走! 齐鹤唳脸色一变,突地站起来拉开房门,对那婆子厉声道:他不去!你回去跟太太说,二少夫人身上不舒服,今儿去不了了! 原来不是碧烟姑娘搪塞我老婆子,这婆子是齐夫人的心腹,平时颇有脸面,阴阳怪气的功夫更是一流,二少爷真是一刻都离不了二少夫人,小两口感情好,怪不得二少夫人起不来床了! 江梦枕一听这话,哪儿还躺得住,强忍着腰酸腿疼穿衣起身,挪到门前向那婆子哑声道:我就过去... 不许去!齐鹤唳一把搂住他的腰,你是我的夫郎,不用去给别人念经! ...放开!江梦枕只觉得那婆子的眼神利箭般射在他身上,他心里本就害臊至极,哪儿经得住人这么看? 齐鹤唳恼得甩手就走,胡乱套上件衣服便提着枪冲出门去。 那婆子走后,碧烟进屋为江梦枕梳洗更衣,她犹豫着说:当真要去吗?您这身子... 别说了!我若不去,还不知道有什么难听的说呢...江梦枕生怕人取笑,强撑着去到祠堂陪着齐夫人念了一天的经。 等到齐夫人终于肯放人,江梦枕已经站立不稳,完全是被碧烟搀扶回来的。他一进屋,就见齐鹤唳站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