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时候,身量不足、稚气未脱。 胭脂姐姐,那我生得俊吗? 水粉闻言扑哧一乐,胭脂不禁莞尔道:我的小爷,今天这是怎么了?在乎起这个来!不是头都不梳,疯跑出去玩的时候了? 所谓知好色则慕少艾,墙下的惊鸿一瞥,让没心没肺的齐鹤唳开了窍,以往忽略的许多事皆分明起来。 姨娘是个美人儿,二少爷自是俊的。 她诓你呢,水粉笑嘻嘻地故意说:你天天在外头疯,晒得黑皮蛋似的,哪里俊? 齐鹤唳想到大哥白面书生的模样,急得扭开桌上的螺钿小盒,把周姨娘匀面的雪花膏抹了一脸。 周姨娘正好掀帘进屋,见两个丫鬟只知道笑,一面喊着糟践东西一面亲手抓着齐鹤唳,把他的脸摁在水里洗了。 临睡前,齐鹤唳瞥见小炕桌上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他丢掉的那对儿金银项圈! 哪里找到的? 是人家捡到送回来的,算你走运,否则皮不揭了你的! 是谁?老三吗? 什么老三,是江小公子身边那个叫什么青烟绿烟的,周姨娘摩挲着精巧的项圈,喜滋滋地说:可见是你的总是你的,谁也偷不走。 齐鹤唳沉默地从她手上夺过项圈,抱在怀里上炕去睡了。扔掉项圈时的愤怒早已消散,他摸着失而复得的礼物,忽然委屈得想哭。经过这一天,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项圈很可能是他唯一能得到的与江梦枕有关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双棒儿即双胞胎。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李商隐《无题》 第7章 迁延淹煎 日子流水般的过,转眼到了中秋,齐府的小戏子们排好了几出戏,齐夫人决定在中秋夜广邀亲友、赏月听戏。 十几桌宴席摆在玉笙居里,武阳伯府也得了请帖,武溪春坐在江梦枕身边,和他悄声咬耳朵:有桩新鲜事要告诉你,你还记得我在永安伯府门口捡的那只猫吗? 记得,玉雪可爱的,怎么了? 后来有人上门来寻猫,我见他穿的寒酸不像伯府的人,并不肯给,那人吱唔了半天才说他是永安伯的嫡子,猫是偷偷养的,不敢让人知道,若是被两位夫人发现了,就要摔死。 江梦枕吃了一惊,这也太恶了些! 可不是么,他好可怜的,武溪春抿了抿唇,他是武阳伯爱如珍宝的幺子,哪儿见识过这种家宅后院的腌臜阴私,永安伯的两个夫人,对我们笑脸相迎、那样和善,潜渊...我是说安少爷身上的衣服,还没我仆人的好。 潜渊?江梦枕轻轻挑眉,这是永安伯府大少爷的名号?你们何时这么熟了? 武溪春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有点脸红地说:他名叫安致远,潜渊是我送他的字,希望他犹如潜龙在渊,有朝一日能扬眉吐气。 江梦枕哑然而笑,好哇,我以为你待我与别人不同,才赠我字,却不知武小公子取字是大锅赠送! 你当然是特别的!武溪春抱着他的手臂晃了晃,华胥莫气,我只是有感而发,大不了以后不让他用这个字了! 江梦枕本是玩笑,闻言却是一愣,正色蹙眉道:你们很熟吗?现在还有联系? 武溪春垂下头,笑得有点腼腆,安致远把猫寄养在我这儿,偶尔会来看看... ... 他低头一笑,挂在嘴角的殷红孕痣更是艳丽夺目,江梦枕有些担忧地说:毕竟与外男相见,你要事事留心才好。 晓得了,你客居在外,自然要分外谨慎、不让人说嘴,我就住在武阳伯府,能出什么事?武溪春扭头向左右宴席张望几眼,黯然道:安致远果然不在,他人挺好,本想让你看看的... ...齐家今日也请了永安伯府,来赴宴的八成是他弟弟。唉,我真看不惯这样的偏心不公! 你怎么张口闭口,都是姓安的?江梦枕揶揄地指了指他,学着戏台上的青衣腔调,拖长音道:你可要当心喏... 坏死了你!武溪春闹着捶他肩膀,喏喏喏,姓齐的就坐那边,盯着你看了半天,上次联诗我就发现了,他魂儿都要飞了! 你少歪派人家...二人小声笑闹,被戏台上喧闹的锣鼓声遮掩着,并不引人注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仆人们撤了杯盘,端上瓜果香茗,台上一整出的热闹戏也唱完了。齐侍郎听从齐凤举的建议,命人把小戏子们会的折子戏做成戏签儿,由人抽签点来唱他先抽《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