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七月知道阮半夏要卖了自己,他就再也不敢出现在阮半夏的面前。 每一次,看见阮半夏和夏钧尧在一起,他都会幽怨的看夏钧尧一眼,然后咻的一声不见了。 阮半夏看他那幽怨的小眼神,笑得内伤。 第二天,阮半夏就把银票换了银子,带着阮冬青和猴崽子去城北的郊外,跟村民们签订了租地合同,眼看着马上就要入冬,她开始教村民们搭建大棚,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太子府。 “殿下!”太子的智囊团早已得到消息,全部站在底下,气愤的看着夏墨言,“凌王王妃此举简直是不把殿下放在眼里!” “是啊!”另一个头发花白,胡子一大把的更是跪了下去,“想那凌王十几年不出门,一出门娶了个乞丐媳妇回来,就跟殿下对着干,摆明了是在挑衅殿下!” “砰”的一声,夏墨言的手狠狠的砸在面前的桌上,吓得底下的一众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夏墨言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些人,气得身体都在发抖,“全部都是废物!” “殿下恕罪!”一句话,底下跪下去一大片。 夏墨言深吸一口气,但还是压制不住心里的气,狠狠骂道,“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本太子还要你们何用!” 抬起眼眸睨了底下的人一眼,夏墨言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一众人赶紧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滚了。 “殿下。”一个女子从书房的暗门内走出来,窈窕的身段婀娜多姿,一步一缓的走到夏墨言的身边,纤纤玉手轻轻的拍了拍夏墨言的手,缓声笑道,“殿下何必如此生气?” “哼!”夏墨言咬牙,“本太子怎么可能不生气,那个地方人杰地灵,修一座行宫,夏可避暑,冬可避寒,眼看着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真是一帮废物!” “呵……”女子掩唇轻笑,眼角妩媚的睨了夏墨言一眼,一个转身,坐在了夏墨言的腿上,白净的素手轻轻抚上夏墨言的胸口,娇俏的轻轻的推了一下,“哎呀,殿下,此事对殿下来说是好事。” “好事?”夏墨言低头看着女子,指尖轻轻的撩起她的下巴,唇角轻勾,“吟月,你倒是说来看看,怎就变成了好事?” 吟月抬起美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夏墨言,轻笑道,“殿下想想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用那样的价格租了那么多地,凌王府是个什么样,咱们心知肚明,要不了一年,那个夏钧尧就要被他的王妃赔的连裤子都穿不起了,呵呵……” “哈哈!”夏墨言总算开怀大笑,“如此说来甚好!” “那是当然。”吟月伸出手,勾住夏墨言的脖子,轻声笑道,“到时候再让皇后娘娘在皇上那吹吹枕边风,说这行宫本是打算修来给皇上避暑的,就这样被凌王妃抢了去,虽然皇上嘴上不说什么,那心里肯定是不高兴的,咱们……” 她仰起脖子,将红唇凑了上去,唇角轻轻的摩擦着夏墨言的唇,娇媚的笑道,“就等着看凌王的好戏就是了。” 这夏墨言才进了一趟宫,夜里,皇后就躺在龙床上对皇帝抱怨了,“皇上,这个凌王妃太不识好歹了,竟把墨儿打算给您修行宫的地抢了去,现在墨儿在太子府里,别提多伤心了。” 抢地? 还是从太子手里把地给抢走了? 皇上一听,眉头微皱,心里却是对这个凌王妃有些好奇了。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太子殿下独得圣心,权势滔天,偏偏这个小丫头却敢跟太子对着干。 “皇上!”皇后见皇帝面色凝重,眉头都拧了起来,以为他真的生气了,就赶紧在耳边继续煽风点火,“尧儿也不进宫,我也是十多年没见了,这娶了王妃,也不进宫拜见,也太目无尊长了吧。” 皇帝点点头,“确实。” 皇后还没高兴几秒钟呢,皇帝忽然话锋一转,“但,尧儿毕竟腿脚不便,不想出门也正常,更何况朕之前就下过旨,没有天大的事,他亦可不必进宫拜见。” 皇后扁了扁嘴,也没敢再继续捅夏钧尧的刀子,拉着皇帝便睡下了。 阮半夏自从租了这些地,每天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看着这三百六十多亩良田,都过了一个星期了,才弄好了一半,她用力的喘了口气。 “青儿!”阮半夏叫来离她不远的阮冬青,看着他满头大汗的脸,从怀里摸出绢帕帮他擦汗,“你拿一个干净的木桶,去山脚打点泉水来。” 阮冬青一听,顿时便笑了,“姐,你喝上瘾了。” “是啊!”阮半夏抬起袖子,擦了一下自己脑门上的汗,,想着那甘甜可口的泉水,她忍不住舔了舔唇角,“真的太好喝了,比农夫山泉还要好喝。” 农夫山泉? 阮冬青眨巴眨巴眼睛,迷茫了一会儿,也没多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