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焦虑。 回去休息吧。哈迪斯说。 这里的休息可不是说他们一起睡在寝殿,他们至今都没有同寝,纳西索斯睡在主殿,而哈迪斯偶尔会去侧殿休息,更多时候他就坐在办公厅,以手支额,小憩一会儿。 纳西索斯一听这话,真有些无奈。 有时候他的伴侣好像很擅长撩动他的情绪,给他带来感动;也有些时候,他就像现在这样,说着让人哭笑不得的话,做一些很毁气氛的事他来这里陪他办公,是为了办公结束以后各回各殿?他都不想再和他相处一会儿么! 纳西索斯没有生闷气的习惯,以前就没有,遇上哈迪斯以后更培养不出来这种脾气。他的伴侣有时候实在反应不过来别人的喜怒哀乐,他要是生闷气,十次估计有五次不会被发现,最后的结果铁定是把自己气死。 他干脆指出问题,眼眸明亮,等着哈迪斯的回答。 哈迪斯有些为难,但依旧坚持:你该睡觉了。 他自己过着几乎不睡觉的生活,却对伴侣的休息时间这么计较? 纳西索斯抓了抓头发,有些不高兴了:我不困! 哈迪斯却对他的话信以为真,他想起他先前过来的样子,衣装凌乱,可以看得出来得匆忙,应该是没睡好。他伸手,揉碎纳西索斯的棕发,低沉的语气仿佛诱哄:那我去叫修普诺斯。 他的本意是好的,想要修普诺斯给他的伴侣筑梦,助他一夜好眠。然而哄劝的方式完全错了,气得纳西索斯的脸颊泛红。 纳西索斯把他的手从自己头上揪下来,放手里重重一捏:你真是笨死了! ? 哈迪斯从没得到过这样的评价,要是别人给的,他虽然不至于生气,但多半会漠视过去;可是这么评价他的,是他的伴侣,他心爱的纳西索斯。他便用认真的黑眸望他,等着他指正自己的问题,好及时改正。 纳西索斯真是拿他没办法,只能把他拉起来:我就是想要你陪我,出去走走吧,哈迪斯! 哈迪斯自然没有不答应的,来自纳西索斯最直白的话语,总能给他最简单的快乐。 两位男神手牵着手出了冥王神殿,米诺斯躲在墙边,捂住试图咕咕叫出声的猫头鹰,等到黑袍的男神走远,才悠悠放开手,在呆愣的猫头鹰脑袋上敲一下,小声训斥:要做搅气氛的事可别带上我,差点被你害死! 咕?单身千年的猫头鹰歪了歪头,小眼神里充满了迷惑。 是夜,纳西索斯牵着哈迪斯的手,沿着真理平原,走到了繁花盛开的爱丽舍。爱丽舍里的亡魂都睡下了尽管他们其实并不需要睡眠,但他们很好地保持了做人时的习惯,神明的乐土上一片静谧。 花儿也睡了,小草也睡了,在温柔的月光下,它们低垂着脑袋,好像在享受这份悠闲。纳西索斯的心也安宁了,他扬眉,冲哈迪斯笑:哈迪斯,让我为你吹叶吧,不会割下你头颅的那种。 在怼人这件事上,他的记忆倒是挺好,当初骂哈迪斯的话,现在想来竟有些好笑。 哈迪斯也想起那时的争锋相对,明明没过去多久的事,却已经被他珍藏在了记忆里,好像酒神狄俄尼索斯酿造的红葡萄酒,沉淀越久,越是香醇。他欣然答应:我很期待。 纳西索斯便撒开他的手,去橄榄树上摘一片薄厚适中的树叶。 树有些高,他踮脚去摘,仰头时漫天的银辉都洒在了他的脸上,原本就精致的眉眼更像是被覆上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美得惊人。哈迪斯静静看着,从他的眉毛,眼睛,到嘴唇,再到他伸出衣袖的半截手臂,完全挪不开视线。 摘好了! 纳西索斯挑唇,冲哈迪斯扬了扬手里的树叶。 哈迪斯看着他的笑,好像微凉的夏夜吹起一阵风,带来植物的香气,他的嘴角也跟着上扬。 听好了,哈迪斯! 纳西索斯喊了一声,把叶片抵在唇边,吹奏起来。 乐声袅袅,表达着他内心的欢欣,是一首表白爱意的曲子。 他爱他,深爱着他。 他的眼睛在爱他,他的笑容在爱他,他的乐声也在爱他。 哈迪斯缓缓迎上去,在纳西索斯吹完半曲的时候,给他一个眼神示意,取过他手中的那片树叶。他的薄唇贴了上去,好像一个间接的吻,轻柔地落在叶片上。他吹奏了后半曲,那是他的回应,他的爱意 困了? 看见纳西索斯揉眼睛,哈迪斯轻声询问。 此时,他们坐在花田里,玫瑰花开得正艳,送来馥郁的香。纳西索斯枕着哈迪斯的大腿,望着天上的星星,那是哈迪斯刚刚撒上去的,一颗颗闪闪发光的钻石。 唔,有点。 纳西索斯回答哈迪斯的问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