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妈……!!”林柏杉气得七窍生烟,都不知该骂什么。 “狂妄无知,刚愎自用,挟持林啸坤一家,把好好一个温莎弄成制毒贩毒的毒窝,引得警察去你那脏地到处溜达,我问你要是那天那三个警察不走呢,你会怎么样?杀警察吗?!把温莎变成屠杀公安的屠宰场?!”岳念廷重重冷哼,脸色阴戾,靠向椅背:“要是这样,不但你自己上了黄泉路,还得捎上我们所有的人。” 林柏杉蹦脚叫嚣,唾沫星子横飞:“岳念廷,你吓唬谁呢?!少在这危言耸听!” “是吗?”对方张开手,五个指头在他面前来回晃:“给我十五分钟,我至少可以给你讲五个不同的‘英勇事迹’,说说前辈们是如何凶残地屠戮条子解恨,又是怎么被公安围剿倾巢覆灭的,正义战胜邪恶,永远不会过时。” 林柏杉终于抓住对方话柄:“你的意思我们都是‘恶’,早晚全他妈玩完呗?!” “就因为我不甘心这一套,才要在‘善’和‘恶’中找平衡点,用我的能力去制衡‘善’,让咱们的‘恶’可以跟他们和谐共存,以前太多血的教训,不断重复这个‘善恶终有报’的轮回,我偏偏不信!卧底不一定要铲除,跟公安周旋才是上策,用个替罪羔羊摆在明面上,让他顶着屎盆子,咱们躲在背后想怎么玩怎么玩,只要足够低调,行事万全,根本不会有人察觉,咱们得咱们的荣华,享咱们的富贵,这样不好吗?” 啪啪啪…… 一阵经久不息的掌声在书房内响起,林柏杉都要感动哭了。 岳念廷注意到,电话那头红灯一直闪烁,线路是通着的,只是那人不讲话。 林柏杉推了推眼镜:“好一张利嘴啊,我的岳叔,你咋不去干传销呢?太他妈能哔哔了!闹半天不就是一个字‘怂’吗?处处妥协,这也不敢那也不做,天天哄着公安缉毒干警玩过家家,你他妈还是毒贩吗?!说出来都丢人!!”突然他的音调升了八度,来到桌边,对着电话大喊:“哥!你别再受他蛊惑了!清醒一点吧!咱不能这么下去……” “林柏杉!!你以为你春风得意能做到今天靠的是什么?!是你杀人施暴搞囚禁弄出来的毒窝脏地?!还是你兴风作浪没事找事建出来的毒品实验室?!”岳念廷手指狠狠敲着旁边的木桌,发出铿锵有力的砰砰声:“你能有今天完全是靠武文殊在前面打头阵,吸引公安的火力,否则就你这两下子早他妈露馅了,要不是我,你连同你的贼窝都不知道被禁毒大队灭几次了!就你挣得的那点钱,要是我做,用几个空壳公司不见一滴血就能干出比你多十倍的利润!” 字字珠玑,逻辑上毫无漏洞,一时间林柏杉语塞,想不出反驳的论点。 电话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那人问:“岳叔,实验室你想怎么处理?” “必须撤掉,把痕迹清理干净。” 这句话让林柏杉面部表情极尽扭曲,他将手指关节摆弄得格拉格拉直响,说出的话故意在关键位置停顿:“那要是……已经让公安知道了呢?” 所有人都在看他。 林柏杉发出阴狠的冷笑;“那是不是就只能跟他们硬碰硬干到底了啊。” “你什么意思?”岳念廷声音很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