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温酒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有点担心谢玹不肯要,毕竟这人之前可是她碰了一下玉佩就不肯再拿回去的人。 她连忙又道:“我用锦帕擦了好多回,这上头肯定没有我手上的汗。” 谢玹眸里冰雪缓缓消融,一听这话,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表情微微僵住,“你胡言乱语什么?” 温酒噎了一下,小声道:“之前谢家公子都有那块玉配你不肯再带,我琢磨了许久,想着总要给你弄块新的,日后遇见心仪的姑娘什么的,也好有个可相赠之物。” 她生怕三公子再一句话噎死她,越说越小声,到后半句的时候已经近乎喃喃自语。 谢玹没听清,看了手中的玉佩好一会儿,忽然道:“你给我戴上。” “啊?” 温酒还在沉浸在“三公子怎么这么难伺候”的世界里,猛地听到这话,抬头看她,脸上满是茫然。 “外面有人看着。”谢玹微微俯首,压低了嗓音道:“盒子不能拿出去。” “对对对。” 温酒猛地反应过来,伸手去拿谢玹手里的白玉佩,指尖刚碰到流苏,几步开外的红衣少年忽然掠了过来,先她一步把玉佩拿了过去。 三公子也眸色如墨的看着他。 谢珩拿着玉佩,眼角微挑,没说话。 温酒抬眸看他,小声道:“你做什么?” 谢珩低头,轻声和她耳语,“我的呢?” 温酒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人居然还醋上了。 她又好气又好笑,“春日里你生辰的时候,那些银子不知道能买多少玉佩,你快还给三哥。” 更何况那时候,她还不会雕琢玉器。 谢珩难得较真,又问了一遍:“我的呢?” 谢玹抿了抿唇,轻咳一声。 温酒被这两人搞得不上不下,低声道:“有有有,你等会儿,成不成?” 以前不觉得他这样幼稚,现在反倒愈发的活回去了。 谢珩这才勾了勾唇,将白玉佩递给温酒,只递到一半,又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收了回去,转身对谢玹道:“我给你戴。” 温酒无言以对:“……” 谢玹面无表情:“……” 说话间的功夫,谢珩已经把玉佩佩戴在了三公子腰间,白皙修长的轻轻拨过平安结,含笑道:“诸事遂心,百岁无忧啊,三公子。” 紫袍映白玉,风雪拂流苏。 清清冷冷的少年眉峰微动,平素就是面无表情的模样,生气或者欢喜都看不出来,此刻唯有嗓音沉了几分,“真是有劳长兄了。” “不必谢。”谢珩当做什么都没听出来,只抬头看了屋檐上朝他打手势的青衣卫一眼,含笑道:“万金回来了,你现在出门,还能多收一份礼。” 谢玹抬手放在腰间的位置,大袖挡去新得的玉佩,看着谢珩和温酒道:“我走了。” “我送你。” 谢珩说完,伸手推了三公子一把,后者踉跄着后退数步,扶着门框才站稳。 “谢大人!” “谢大人您没事吧!” 廊下那些个一直盯着花厅瞧的小官吏见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