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何况对方还急着治病。 年轻店员点了点头,把清扫工具放到一边,换上了一副干净手套,开始在一堆药材中挑拣黄芪。 姜泽宇也不见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小兄弟,王掌柜上哪去了?今天怎么不在?” 一听这话,年轻店员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略带一丝警惕地问道:“你找掌柜的干什么?他早就回去了。” “回去了?回哪去了?” 姜泽宇不由撇嘴,心说丫店都被人砸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回家? “不知道。” 年轻店员没好气地应了一句。他抓药的手法熟练,没一会儿的功夫,就从混杂着的中药堆中,挑拣出了半斤左右的黄芪,走到柜台前,开始打包。 店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虽然极力压抑着内心中的紧张,但是脸上的微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姜泽宇猜测,王志今有很大的可能就在店里,由于某种原因,不方便或是不敢见客。 “你…你还要抓什么药吗?”见姜泽宇接过了零钱和打包好的药材后并没有走,年轻店员疑惑地问道。 “不抓了,我想请教一下王掌柜有关表虚自汗的治疗方法。”姜泽宇笑着说道。 “我不是说过他回家了嘛,你难道听不懂中国话?”年轻店员也有些恼怒起来。 姜泽宇却是脸色如常:“不用骗我,我知道王志今就在店里,你快点把他叫出来。放心,我不会砸店,况且你们这里也没剩什么可砸的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店员并没有因为眼前的男人气质独特而感到小心畏惧。 他抄起手边的一根铜秤杆,威胁姜泽宇道:“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们志今堂是谁都可以欺负的,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别怪我动手了!” “嚯嚯,还挺有骨气,你来试试。” 从那根铜秤杆被年轻店员手持着的感觉来看,里面应该是实心的,可姜泽宇却一点都不怕,仍旧一脸轻松的样子。 “够了!” 就在年轻店员纠结着应不应该动手时,突然,一道低喝声从柜台后面的门内传了出来。 姜泽宇抬眼一瞧,就见一位穿着深红唐装,腰背微驼的老人,手拄着拐棍走向二人。 一边走,他一边说道:“体虚多汗是表气不固所至,用黄芪配合白术、防风,久服必效,也可配浮小麦或是麻黄根。” 眼前老人的外貌,与常守珠所给资料上,那张王志今的证件照出入极大。 但是从他的五官轮廓,以及对于如何治疗表虚弱自汗的独到见解上判断,这个人就是王志今无误。 棚顶的白炽灯碎了好几盏,至使室内的光线昏暗。 等王志今走进了,姜泽宇才惊讶地发现,前者衣襟上的那两个黑圈并不是装饰,而是一个大大的泥脚印,脸也有被拳头打过的痕迹。 姜泽宇恍然,心说王志今怪不得跟照片上长得不一样,感情是脸被打肿了。 高长山是警察出身,绝对不会无视金姒准备谋杀曾立果的情报,为了让前者更快地落入彀中,他必须要再加一把火。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