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阿靖,女人嘛,你玩不玩我无所谓。但是你现在跟着阿强就等于跟着我,不搞女人可以,不帮我做事不行。” 倪少翔弯腰向前,眼里全是被酒气色欲熏出的狠劲。他一早就知道何靖有本事,年纪不大心性沉稳,跟着张永强纯属浪费。更何况他就是看中何靖身上那股劲,做事大胆又重感情。 这种人,太好利用了。 张永强还未醉死,隔着两个人都感觉出倪少翔语气不爽,“阿靖,倪少看得起你是你叁生有幸,还不赶紧给倪少敬酒?” 他朝何靖送了道眼风。 何靖拿起离自己最近的那瓶人头马,拧开瓶盖往杯里毫不矫情斟满大半,琥珀色酒液旋转晃荡。他朝倪少翔倾杯示意,“多谢倪少看得起我,社团规矩做小的唯大佬马首是瞻。这一杯我敬你,有事你尽管吩咐——” 喉结滚动,一饮而尽。 “阿靖搞女人不行,但酒量劲过李白啊。” “强哥,你偷偷去上了夜校啊?连李白都知道!” “何止李白,金瓶梅叁姐妹夜夜与我在梦里幽会啊——” “看不出你是新义西门庆——” “哈哈——” 插科打诨满嘴胡话是古惑仔必杀技之一。原因无他,这群赤膊巡街见到警察怕过见鬼的人,素质水平本就不被期待。他们受的是烂仔教育,结业证书就是自己的墓志铭。 倪少翔收起狠辣神情,换上谈正事的口吻,“再过一个月,我有批货从泰国过来,纯度高到离谱,劲过现在市面上所有4号仔。什么南美北美那些散装货通通靠边,到时候全港都要跪求我给货。但这次,我需要点生面孔。” “阿靖,这次你帮我去做脚,怎样?” 一杯人头马下肚,何靖面色如常。入了洪门,就是在一本万利和终身监禁的两极来回走高空钢丝,胆大撑死胆小饿死。不,不是,这是大佬拿的剧本。马仔只能听圣旨办事,蹲最久的监狱,赚最少的钱。 想出人头地做话事人?一将功成万骨枯,看看自己有没有九条命咯。 “倪少吩咐,我当然照做。” 识时务者为俊杰,何靖不是顽石一块。尽管看不上倪少翔,但自己也不是什么下海雏妓非得吊高价格来卖。 “好,到时候我会交代你,做成这一单,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说罢举起酒杯,众人同饮。 “我迟点还打算从俄罗斯入一批军火回来。”倪少翔吸了口雪茄,朝张永强挑眉,“有没有兴趣?” “军火?是蒋二爷那边的货吗?”张永强不解。 “嘁——”倪少翔轻嗤,“新义还轮不到蒋二安排我做事。他年纪大了,又只有一个女儿,还能成什么气候?现在让他拿枪都不知道会不会手震。” 张永强讪笑,“蒋二爷身边那个廖胜,怎么说都算半个儿子,可能日后交到他手上也不一定。” “廖胜跟了他十几年,蒋兴连肉渣都没分过给他,算什么半个儿子?无父无母又知根知底,用起来顺手罢了。”倪少翔语气轻蔑。 “倪少,万一人家养来做女婿呢?”倪少翔马仔笑得大声。 “叼——”倪少翔掸了烟灰,“那不如我做他女婿?蒋二眼高于顶,看得上谁?这种老骨头临老了就想洗白上岸,枪他是玩不了多久的了,要玩也是我们这些后生来玩。” “总之倪少有本事,我们舍命陪君子。” 屋内烟雾缭绕,女人娇笑扭捏。众人醺醉,无人能辨何靖脸上的少许落寞。 想起今晚那双冷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