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道友。”常伯宁听他说话,心中很觉熨帖,知晓他是在安慰自己,又隐生出几分感激,“方才是道友为如故说话吗?敢问道友名讳?他日定去府上拜会致谢。” 荆一雁优雅躬身:“未曾介绍。在下姓荆。” 荆家之名向来如雷贯耳,一个姓氏,足以表明他的身份。 常伯宁认真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荆一雁也看着他。 二人对望一阵,荆一雁很快察觉到了不对,补充一句:“……九嶷荆门。” 常伯宁继续认真地看着他。 荆一雁笑了,不再搞那些虚虚实实之言,如实介绍:“在下荆一雁。” 常伯宁:“紫荆之‘荆’吗?” 荆一雁:“是的,很对。” 常伯宁:“这就很巧。我师弟的好友也姓荆,好像也是出身九嶷……” 荆一雁挑眉:“端容君是说,舍弟荆三钗?” 常伯宁一愣,脸飞快红了:“……唔,抱歉失礼,在下实在不擅……” 荆一雁倒是坦然,丝毫不笑话他:“贵人总多忘事。下次,屈端容君到寒舍一行,端容君定不会忘记的。” 常伯宁有些迷糊。 他说的是“去府上拜会”,荆道友却说是“到寒舍一行”。 ……一个像是上荆家厅堂,一个像是进他的里屋。 但常伯宁很快认定是自己多想了,暗自苦笑着道一声庸人自扰,再侧身致谢一番后,便抬起沉重的脚步,往朝歌山下行去。 走出两步,常伯宁忍不住回首望去,却只在无师台上捕捉到封如故转身而去后的一线莲袂。m.MmCzx.cOM